“如今汉中既无良马,亦无操练骑兵之地。”
“翼德空怀重宝,却无施展之地,如何不急?”
张将军急不急不知道,但是马谡感觉,自己有点着急了。
回想过去的几个月,在进攻房陵上庸之前,马谡就感觉没什么好担心的。
毕竟虽然被发配至此,但兵法见解还是有的。
从地势上看,房陵上庸基本就是个通道。
一边是汉中,张将军虎视眈眈,一边是荆州,关将军刀锋凛然。
这种情况下,此地所谓的豪强大姓怎么想根本就没人在意,相当圆润的就跪了。
也因此在镇守了一段时间后,马谡迅速的感到无聊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掉回成都或者荆州,实在不行的话汉中也行啊。
而也就在马谡在心里长吁短叹的时候,刘封遥遥喊道:
“马逃兵,收拾东西,明天回汉中了!”
马谡几乎是大喜过望,而且东西也没什么好收拾的,除了攒下来的几块蔗糖外可以说是身无长物。
直到次日动身出发,马谡方才想起来继续追问:
“此次归汉中是为屯田?”
刘封摇摇头,一脸的意气风发:
“听张飞将军号令,咱们要聚兵出雍凉了!”
马谡心肝一颤,脸色飞快变得灰白。
相比之下,房陵好像也不错……
“马逃兵,你怎么还是这副德行?”
糜芳大声嘲笑道:
“上次随张将军攻汉中也是,未战先怯,忒丢人!”
马谡心乱如麻,但嘴巴上是一点也不服输:
“我最多也就战场上心悸,你呢?”
“明明身在汉中,听闻荆襄起战事就吓得两股战战,闻所未闻。”
糜芳一窒,他们三人当中,就数他对荆襄战事最为关注,这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的。
而且荆襄战事结束之前,糜芳还经常做噩梦。
梦里边,身前是兵败被斩的关羽,身侧是忧恚自杀的兄长,时常让糜芳惊醒。
以及还有一句怒骂:该开的门不开,该闭的门反开!
直到听闻荆襄战事尘埃落定,江陵依然稳固,糜芳才好过了一点。
刘封插入进来制止争端,并鼓励安慰道:
“此去雍凉,正是建功立业之时!”
“功绩显著,未尝不能洗涮罪耻。”
马谡和糜芳一起畅想了一下,然后一起摇头。
根本不敢奢望这个。
能不拖累兄长就足够了!这是两人心内不约而同的想法。
马谡的脸色也依然灰败:
“雍凉之地,不是羌骑就是西凉骑兵,来去如风,冲阵自如。”
“从汉中去雍凉唯有出祁山,然而此途无险可守,那祁山城出了名的易守难攻。”
“而且陇山道也难守,若是交战时曹军再插一脚,我等有几个脑袋都不够曹兵砍的。”
刘封摸了摸下巴,一脸若有所思:
“幼常乃荆州人氏,竟如此了解北地?”
至于马谡说的那些担忧,刘封也没放在心上。
毕竟说实话他都不知道祁山在哪儿,也不知道陇山道是啥。
马谡语塞,一时间不知道怎么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