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每个操作步骤后面,孔明也在尝试从简单四个字当中拆解出更多更简单更可行的步骤。
就如最简单的磨豆滤浆,灌入磨盘的是干豆还是湿豆?湿豆的话需要浸水多久等等。
后辈说根据选用点浆物的不同,所成豆腐便会大相径庭。
但根据孔明经验来说,此等制物步骤亦合“差之毫厘谬以千里”之说,单单第一步的差异就可能会使所成之物完全不同。
因此孔明第一时间也在心里琢磨,这制豆腐之事,该交予谁合适呢?
……
“汴梁果真丢矣。”
赵匡胤黑黑的脸上也浮现了明显的几分疲倦之色。
前面后辈所说的苛捐杂税与军费用度之间还没理出来个头绪么,此处便看到两宋灭亡,文人著录追忆旧都。
而从其称呼来看,虽然早前便有预感这北宋改南宋多半牵涉到迁都,但此刻亲眼看到定都临安城,还是觉得分外难以接受。
这地方他也并不陌生,毕竟控吴越国者,便是临安钱氏。
钱镠此人为唐朝的镇海军节度使,却先后称臣于后梁、后唐、后晋、后汉等,他此前雄心勃勃时也曾嘲笑过彼辈,只知偏安一隅作人臣妾,结果没想到……
赵匡胤顿时觉得脸上火辣辣的,而直至此时再回想起光幕中得知的南宋文人所叹,心中也多了几分明悟,心情分外复杂:
“果真是…生子当如孙仲谋……”
毕竟这吴国大皇帝先后定都建业和武昌,皆乃临江水之城,犹有北进之意。
而这临安,北上渡江尚需五百里,此等心性较之孙权相差远矣。
牵涉到迁都之事,赵光义便自动偃旗息鼓,专心看着光幕好似全身心都投入了一般。
赵普则是站出来轻声安慰:
“如此看来虽遭国难,然百姓亦念官家之治,念我宋之福泽。”
“有败其罪或多在天,非人所能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