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铭旸这一世注定是不能风平浪静的。他不懂这个波谲云诡的朝堂以及他自己应该在这风口浪尖里应该做什么?
然而值此大考之际,他却只能被命运推动,不得不在贡院那不算宽敞的号房里,苦思冥想如何让考官从万千学子中挑中自己的考卷而出神。
身为长安府尹李世尝的次子、十五皇子衢王李憺的长随,李铭旸算得上是长安城内的风云人物,所到之处即便没有前呼后拥,至少也有不少人溜须拍马。
一想到在贡院考试的艰难,李铭旸忍不住叹了口气,这六月,贡院又赶上下了一场雨,透风的木门初现凉意,拿出了提前准备的外袍,竟然也被这雨水弄得湿哒哒的,让他忍着黏腻披在了身上。
哎!他的小厮怎么不知道多带些衣衫?难道这点小事也要他亲自提醒?
看来这些年真是把堂生娇生惯养宠坏了,竟养出个混不吝的小厮,真是他自己调教出来的好人。
李铭旸还沉浸在思绪中,冷不防被贡院栅墙边一个灰色的活物惊到,发出了一声尖叫,这声音把巡场的官给吓了一跳。
他转回身,寻找着自己听见的尖叫,李铭旸担心的脚步声正从门外踱了过来。
对于自己被发现这事,李铭旸始终存着一股侥幸。
果不出所料,考官在他的号房前转了一圈,无法判断到底声音出自哪间,转而踱向了其他地方。
李铭旸哪受过如此的寒酸,他天资聪颖和父辈的阴功,得以在十一岁时伴在了皇十五子衢王李憺殿下身侧,从此一脚踏进了皇室,这个让人人趋之若鹜之地。
父亲的同僚曾有调侃,说他为了仕途顺畅,不顾儿子的死活,把孩子从小就送到了皇子身边,李世尝对此不以为然,然而或许天意造化,他的社仕途果真从他将儿子送到衢王身边后,可谓青云直上。
从郡县的侍卫长这个城中小吏,一直到大唐都城长安的府尹,他仅仅只用了七年。
到了天子脚下,李世尝开始掌管都城的治安,然而至此后三年,他的仕途也就止步于此。
皇帝李纯还是比较中正,认为李世尝做事中规中矩,却能左右逢源。李纯很欣赏他的文采及奏疏的风格,甚至在衢王的支持下多次被举荐之后,将长安城的兵马指挥副使的职权也给了他。
李纯看重他,又将军权给了他,让他在长安城这天子脚下,大展拳脚,也是在给衢王李憺夯实势力的意味。
对于父亲李世尝这些年的钻营,李铭旸是都看在眼里的,没有他将自己放在了衢王李憺身边这步好棋,也没有他们一家今天的富贵。
朝局动荡,衢王李憺身边的人如走马灯般,大浪淘沙,短短十年间,李铭旸已经看过无数人前赴后继,被无形的明争暗斗,搞得消失在这位王爷身边,可他对自己这个从小就跟在他身边的长随,却格外的放心。
因为衢王李憺知道,他们一家的身家性命,都系于他一身。整个朝堂没人不知道他李家是衢王一脉,何况他府尹大人的公子,李铭旸整天高调的不离衢王身侧。
李铭旸可和他父亲不一样,对钻营之事完全没有任何兴趣,更是伴着衢王殿下,学得满腹经纶,科考建功立业才是他最大的抱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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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铭旸和星擎在水中四处搜寻着,很快他们发现了一只水怪正在向他们游过来。
危险
我的心砰砰直跳,因为我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我闭上眼睛,双手在胸前合十,口中默念着“阿弥陀佛”,然后向后一蹬。
“嗖”的一声,我从水中猛地跳起,身体向前猛力一扑,只听得一声“砰”的一声巨响。
我被甩了出去,身体重重地撞在石壁上,脸上被撞出了血印。我站起来,发现自己已经脱离了险境,但是却不知那棵大树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这是怎么回事?”我的心中充满了疑问,但是想要弄清楚事情的原委必须要找到那棵大树。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发现手上竟然多出了一根树枝。我兴奋地向四周看去,却发现这里的环境已经和外面有很大的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