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云薇从前天下午过来后就不吃不喝,不但看守和所长急,同监室其他几个人也急。
她们把人照顾的好,顺利送走,算她们立功,就能提前出去。
这要是出了问题那就完犊子啦。
不吃饭这是实在没招,总不能填鸭吧,那样搞不好会出人命,可不喝水嘛,同监室那几个连强行给她灌水的招都使上了。
看这脸色苍白,走路都需要人搀扶的陈云薇,本来坐在椅子上的李言诚起身掏出烟给一旁的看守所长发了一根,又给自己点上。
这个女人在他继承来的那段记忆中可以说是刻骨铭心。
眼见曾经风姿绰约的陈云薇短短三年多时间就变成了这副模样,他心中也颇为感慨。
看守所那位樊所坐在那里没动,他有点搞不明白这个女人为什么一直叫嚷着要见社会局这位年轻的副科长。
难道就因为是人家审讯了你吗?
可这见一下又能怎样,又不可能让接触,你还能用目光杀了人家不成?
陈云薇被从监室里叫出来的时候以为是法院的人提审,走到门口后发现并没有把她带到审讯室,而是会见室。
这两天在监室里她虽然不吃不喝不说话,但也从同监室其他人聊天时得知,这不同的房子作用不同。
会见室一般都是有亲人来看的时候才会过来,公安和法院提审都是在审讯室。
瞬间她就想到了什么,一脸激动的转头看向房间内。
果然,那道对她来说既熟悉又陌生的身影赫然就在屋内。
在看守的指挥下搀扶着她过来的那两个轻刑犯此时也有点好奇。
她们听看守所的民警说过,这个女人死定了,家里仅剩的两个亲人跟她一样,在其他监室关着呢,这怎么还会有人过来看她?
而且像她这种情况,就算还有亲人,也不可能现在过来看啊。
站在会见室门口,搀扶着陈云薇的二人其中一个刚想打报告呢,忽然就感觉到被她们搀扶着的女人一阵挣扎,似乎是着急的想要进去。
还没等她们开口喊报告,站在房间内的一名看守已经挥了挥手,示意她们进来。
在门外她们就看清屋里了,只看到了一个陌生的年轻公安,还有看守所所长和看守,再没其他人了啊,难道来看这个女人的就是那个年轻公安?
“你终于肯来见我了。”
果然,还没等她们寻思完呢,被搀扶进来的陈云薇已经开口了,看她的视线,就是对着那名陌生的年轻公安。
“好了,你们两个先出去吧,就在外边等着。”
“是”
送她们过来的看守让陈云薇坐到椅子上后,就让那两个先出去了。
“你为什么非要见我?”
等那两个轻犯出去后,李言诚这才开口问道。
“咱俩好歹夫妻一场,我都要死了,你就不能来看看我吗?”
嚯嚯嚯!
还留在屋内的看守所长和另两名看守都惊呆了。
好家伙,没想到今天还能吃到这么大的瓜。
虽然特想将这个瓜吃进肚里,但樊所清楚,有些事情还是少知道为妙,抬起手就挥了下,示意那两名手下跟他出去。
李言诚当然知道他这么做是什么意思,连忙摆摆手:“行了樊所,事无不可对人言,咱还是按制度来吧。”
“这……”
樊所有些犹豫,如果对方是他们公安系统内部的,那他绝对不会出去,可社会局的,他可不想被牵扯进什么案子里。
“没什么不能让人听的,她是我前妻,建国十八年年初就跟着家里跑了。
后来我们查案子的时候,发现她家是幕后指使,同时她们家解放后还偷摸的做了不少大案,我们这才辛辛苦苦的把她们抓回来。
她们家其他人都死了,只剩下这三个了,就这么简单,没什么需要回避的。”
简单?
樊所在心中咧了咧嘴。
听上去是简单,可不敢细琢磨啊,什么叫其他人都死了?
明摆着是经过战斗了,那就指定不是在国内。
你都跑国外抓人去了,还经过了战斗,管这叫简单?
不过樊所倒也没再坚持出去。
李言诚又转头看向陈云薇:“我听说你转到这边后不吃不喝玩绝食,行啦,差不多就行啦,这样搞下去受罪的只是你。
你如果还这样闹,肯定就要给你上其他手段,没公开审理前,我们是肯定不会让你就这样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