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剑之与易水寒听得面面相觑,不知他口中所说的“媳妇”是谁。
鹤老翁见二人愣住,又催促道:“孩儿,还愣着作甚,快些收拾,莫要让你媳妇等久了!”
梅剑之无奈,只得说道:“爹,我伤势未愈,行动不便...何况....剑之哪里娶得媳妇,爹您是不是记错了?”
“爹怎会记错?那个白衣女娃儿还剪了我胡子眉毛,我做鬼也忘不了她!”鹤老翁越说越是气恼,见梅剑之纹丝不动,不禁焦躁,两手一抬,便将他架在背后欲走。
梅剑之一听“白衣女娃儿”,登时心下一紧,神色慌张道:“爹您说的可是慕容庄主?她怎会同你在一起...”心中却道:“遭了,莫不是阿离只身去救韩寨主夫妇,反被义父所伤?”
鹤老翁懒得答他一连串问题,只道:“去了便知!”跃出步子就要离开。
易水寒顾不得衣袖裂开,草草往上卷起,朝着鹤老翁二人追去。鹤老翁行至院内,纵身一跃,背着梅剑之跳上房顶,易水寒也紧追不舍,跟着跃上,一招“魂意”击出,左臂环成半弯,右臂直扑,一掌袭上鹤老翁后心。
鹤老翁闻声,两脚一点瓦片,跃起半空,躲开一掌,易水寒右掌未击中,左臂当即伸直,急抓他脚踝。鹤老翁低头一看,说道:“哼,有两下子!”跃起半空的双脚猛地往下踩落,左掌不偏不倚点到易水寒掌心,借着力道又往前跃出许寸。
易水寒左掌心顿时一麻,暗道:“这厮内力深厚,我竟抓他不住。”眼见二人就要跑远,来不及多想,只身追了过去。
这般奔出“暖玉阁”,前方尽是羊肠小道,假山错落,荷塘镶嵌,在月色下更显浓墨重彩。
易水寒轻功了得,不费得多少功夫便已追上二人,对着鹤老翁喝道:“放下梅大哥!”
鹤老翁脚步蹬在假山山顶上,笑道:“老子带我孩儿成亲,你也要来凑热闹么?”
“成亲?”易水寒又惊又疑,对梅剑之道:“梅大哥,这老道儿疯疯癫癫,他的话断不可信。”说罢飞身跃上假山,又一掌劈了过去。
鹤老翁瞧她步步紧追,只觉烦躁,不再躲闪,跃下山顶,袖间一鼓,提起真气,右臂由下而上,由里向外,弧形掤于胸前,一招“白鹤亮翅”洒下。易水寒跃空相迎,只觉一股极强的真气冲面而来,暗暗又提了几分力道,一掌对上他掌心,但听“啪”得一声巨响,假山边缘石块被真气冲撞力道击碎,易水寒内力不及,顷刻半张身子酸麻难当,整个人重重跌落下去。
鹤老翁两腿一蜷,顺势跃下,又一掌朝她劈去。梅剑之见状,忙阻拦道:“爹,别伤寒儿!”
只听“扑通”一声,易水寒已跌进荷花潭里。鹤老翁见梅剑之阻拦,收起大掌,轻轻站定潭边,满不在乎道:“不过是吃了一掌,死不了!乖孩儿,你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