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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上官辉步法灵动,身形转换间奇快无比,手中佩剑随着步伐当空飞旋,一圈一圈,翼翼生风。忽地剑诀一变,反手握剑,剑尖向后疾刺而出。
梅剑之曾见杨湣齐使过这套剑法,虽威力不俗,但起手发招间虚招繁多,难免迟滞。然而上官辉此刻所使,每一剑、每一刺皆是直截了当,毫无杨湣齐那般多余之笔。当要夸赞,却听“当”的一声响,上官辉手中长剑竟突然脱手,坠落于地。
上官辉“啊呦”一声,面上露出几分羞愧之色,敲着额头转身拾剑,见梅剑之站在身后,顿时尴尬,白皙的脸上立时通红,垂首低声道:“梅公子....您回来了。”
他拾起佩剑,自嘲地道:“我这剑法,总是练得不甚精妙。每当使到那招‘花前月下’,长剑便脱手坠地。”
梅剑之回忆杨湣齐招式,似是使过这招,但他先自手中旋转一圈,才反手向后,端的轻逸潇洒。心想此招原非难事,何以上官兄弟一置于此,便会佩剑脱手?于是说道:“上官兄弟,我曾偶然见过贵庄杨姑爷施展此剑法,你不妨再试一次,或许能看出些许端倪。”
他本欲脱口直呼“杨湣齐”三字,又觉不甚妥当,心想上官辉留在庄内,还不知其姐何子清与杨湣齐互生恩怨,分道扬镳,双双离去。那夫妻二人各自心怀鬼胎,对待表弟刻薄寡恩,不知道反而心静。遂未提道。
上官辉依言,举剑再试。只见他长剑蓦地向前一送,转瞬之间,剑势却突然倒转,下一式本应是直刺贯后。然而他方后摆长剑,手腕却不由自主地朝外倾斜,那佩剑“哐当”一声,又坠落至地上。
上官辉垂头丧气道:“还是不成.....表姐说得不错,我确实非练武之才。”
梅剑之仔细看罢,微微蹙眉,疑惑道:“上官兄弟,适才你剑锋一转,手腕何以不自觉地向外偏移?”他见上官辉怔愣不语,继续道:“何家庄的避月剑法,我虽不甚了了,但剑法之间自有其共通之处。若腕上适才正中正地疾翻转,是否便不会长剑脱手?”
他自随关通海习得旭日剑法,又经二老调教指正,出剑、收剑、旋剑、荡剑皆有巧妙。手腕上的力道控制得恰到好处,使得佩剑如同生根一般牢固。即便面对力道雄浑的对手,亦能以内力稳守,不露破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