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牢房的木栅栏,段颎看了看,很清楚圣旨是什么,很潇洒的说道:“不用宣读圣旨了,臣领旨谢恩!”段颎跪下来,笔直着腰,张让没有进入监狱,叹了口气,将圣旨隔着牢房将圣旨递进去,段颎接过圣旨,并没有看,直接放在桌子上。
“酒菜端进来吧!”!段颎挥挥手。
张任身子一横,将阳球挡住,将阳球手里的托盘直接夺走:“交给我吧!天牢有天牢的规矩,你们就在这看着就行了吧!”
“你……”阳球当然认识张任,只是没想到这张公义如此横蛮,这小子才十五岁啊!但是他的身份,还有天子对他的态度,自己没必要节外生枝。
“当年段公给公义授奖,公义理当送段公一程!”一边张让说道。
张让开口,阳球只能不了了之。
有两个狱吏就站在这监狱门口拦着,阳球想算了,只要这酒能进段颎的嘴里就行了!自己盯着不就得了?
张任托着酒菜弯腰进入牢房,朝段颎一礼:“段公,小子张任这次送你一程!”
“是你小子?”段颎总算认出来来人,之前心里有死志,并没有关心牢房之外的事情。
“遥记得三年多前两年多前,羽林军大胜虎贲军,公为我授奖!”
张任左手伸出,掌心朝向段颎,段颎看到手心一个大大的摩字,段颎下意识的低下了头,不让木栅栏外的人看到自己的神态,张任背对着栅栏,嘴上做了一个张嘴的动作,段颎张嘴打了个哈欠,却感觉到一颗小药丸射入嘴里,段颎也不考虑吞了下去,反正左右是死,张任当着段颎的面,一边将菜缓缓的端放在桌上,一边将酒壶的酒倒进自己的袖子里,段颎眼睛尖,看到张任袖子里有个管子,张任将酒倒完,将酒杯放置于阴暗的一边,身体挡住,给段颎倒酒,这次倒的却是另外一只手袖子里的水,段颎没有吃菜,拿起酒壶装作喝,几次之后段颎放下酒壶,然后眼皮如同千斤重,慢慢的闭上了眼睛,缓缓的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