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任掏出一个小瓶子,交给荀彧,然后说道:“里面三颗守宫砂,非处女就会自动脱落,我想二位应该知晓,如果二位不信,可以找两人试试!”
荀彧一脸阴沉,守宫砂这东西很少,是很贵重的东西,是寻常人不会用的,良家女子那需要证明自己的清白?一般是两种人需要守宫砂,一种是女子入宫,守宫砂证明自己的清白入宫,另一种就是青楼之中,处女送豪客,或者豪客购雌儿,而这类都是极其高档的青楼采用的起,而且大多是台柱级别破处才需要的东西。这东西从这两个极端方向的来源,这……
荀爽也是博通古今,那不知道这事情,眼前来人要么是从皇宫而来,要么就是跟青楼有瓜葛,当然这东西不是荀家买不到,或者买不起,只是荀家不屑于这么干,连躲着去买都嫌丢人,刚才就压根没朝这东西上去想,这小子居然将这个带在身边,那知晓这小子老早就有预谋,当然早早准备好了,甚至考虑到对方怀疑的情况。
荀彧看了看瓶子的牌子,居然是皇家特供的牌子,红无双,这个牌子的厂家早就被张瑞买断,放在颜无双化妆品旗下,毕竟旗下还有那么多龙门客栈,还有念奴娇,这些都是用得上的地方,而守宫树张瑞也派人大批量种植。
荀采心里当然有底气,掀开自己的袖子,露出洁白的手臂,“我希望志才为我点上!”
“好!”荀彧不怀疑这东西,将瓶子交给戏忠。
“志才,我愿等你,为你守住这处女之身,等待七年后你来接我!”荀采收了收自己委屈的泪水。
“嗯,最多七年!”戏忠虽然不知道张任如何得知阴瑜早逝,但相信张任不会骗自己,因为骗自己没有意义。
两人情意绵绵,但戏忠手里还是将守宫砂给荀采点上,火红的守宫砂粘在荀采藕白色的手臂之上没有任何下来的意思,如同一颗红痣在洁白如藕的玉臂上,竟如此显眼。
“二位,都是博学之士,当知宁毁十座庙,不拆一桩婚,何况如此情意绵绵,你情我愿的婚事!”
荀爽看到自己女儿真的还是完璧之身,所以心里舒爽好多,朝张任一拱手:“小兄弟说的在理,老夫惭愧,你说的对,要相信自己人,不能随意听外人所言!”
“实际上阴擎先生既然看到如此情景,一起之下判断错误也是正常,换一个人也会做出如此错误的判断!”
戏忠听了后,脸上抽了抽,这还不是你让他判断错误的?用了近两个月的铺垫,不是就是让人知道么?这小子明显知道阴擎到了,算好了他会在荀家别院后门对面守候着,才让自己将荀采弄到门口来,抓个正着,有了前面的铺垫,阴擎怎么可能不判断错误,那一个多月,自己可是从侧面翻墙进去,然后直接从后门出去,刷个牙,就走。这小子现在出来当好人,还替阴擎说好话,这招真是太英明了,对,就是英明。
“小兄弟说的极是!”荀爽想了想,换成自己也会判断错误的。
“外面流言蜚语定然会起来,流言止于智者!望二位不要在意!”
戏忠脸庞又抽了抽,这小子,一句话捧了荀家叔侄,又将对方退路都堵了,实际上这句话是这么理解的,“你们是不是智者?是的话就不要相信流言!”荀家一向好面子,还是世代师表,怎么可能会认为自己是蠢货?
荀爽看了一眼荀采的袖子现在都没有放下来,那颗守宫砂红的那么显眼,那证明自己闺女的清白,完璧之身。
“谢谢周兄弟,看小兄弟谈吐非凡,敢问师从何人?”荀彧问道。
这个问题是张任最不愿回答的,于是一个莞尔,“我只是和戏兄萍水相逢,至于我师,应该与慈明先生是多年交情,只是我尚未出师,不能说出我师之名!待来日,诸位自然知晓!”
“多年交情?”荀爽心里想了一圈,却没相处任何好友有这么一个弟子。
“还有,二位,现在外面流言蜚语,众口铄金,我建议荀姑娘先离开颍川才好,去雒阳或者长安休息一下!”张任马上转移话题。
“六叔,当今天下局势,堂妹去雒阳或者长安也是个不错的选择!”荀彧当然看得清楚风起云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