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亲昵的举动……
“回去。”
池鸩拢了拢用作遮蔽的毛毯,将怀中人往上抱了抱,神色平淡的扫了一眼守在楼梯间的池轩铭,只吐出两个字,便下楼离去。
池鸩心情不错,没多余的心思同池轩铭计较。只不过池轩铭也大了,是时候学着管理公司,改日他同池华说一声,将池轩铭调去西区。
省的……整日围在游慕身边,险些将人带坏。
关于池轩铭对游慕那点心思,上次送车时,他就发现了。只不过到底是小孩,还没想清楚,只知道腻在游慕身边,笨拙的厉害。
这样的情敌,不足为惧。
根本没有身为长辈同晚辈较量的羞耻心,池鸩不动声色对着侄子炫耀了一番,以一个胜利者的姿态走下楼。
对方声音压的没多低,甚至比以往小叔叔同他说话的态度都要好一些,但池轩铭却本能的缩了缩脖子。
小叔叔那眼神看的他心生畏惧。
除了作为长辈的责备之外,还夹杂着一些别的东西。池轩铭不清楚那是什么,只是看着被抱走的游慕,他很清楚这两人在楼上发生了什么。
他想去反驳些什么,但好像一点立场都没有。小叔叔和游慕,是没有血缘的,一点亲属关系都攀不上的那种。
心口有些发闷,可他找不到原因,最后只能垂着头离开。
酒吧后门的环境有些昏暗,只有门口用作照明的灯牌亮起冰蓝色的光。
游慕的意识并没有完全陷入昏睡,迷迷糊糊,耳边震天响的乐声缓缓拉远,意识从下陷的黑洞中漂浮而起,他微微眯开一条缝隙,仰头看过去。
男人冷硬的面容在冰蓝色的灯光下更显立挺,灰色的瞳仁中附上一层冷色的光,又在垂头看过来时,棱角被虚化,被磨平。
身体很沉重,那些药效还没被完全挥发,皮肤磨擦着毛毯,还带着几分未完全清醒的余韵。
他有些累,说不上什么话,也没脑子再想些什么。
只是半睁着眼睛看着,脑袋里却是空白一片。
感知到被注视,池鸩注意着脚下的台阶,低头看过去。潮红的脸颊和直白又失焦的目光看得他喉头干痒难耐。
“再忍一下,我们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