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姝?”
“是!”偷笑的人不乐了,一副苦大仇深的思索自己的错处。
罚跪许久,待皇帝消了气,这一大一小才听得上方陛下有言:
“你是公主,他吕家算个什么东西,一群庸碌之辈,至于放在眼中?可知朕为何要罚你?”
“其一,身为公主,你不该在众人面前失仪,自降身位,损毁声誉同一个官眷争执不休。其二,你和你舅舅一样蠢,皇室之人,多攻于心计,要整治一个人的手段多了去,又何须摆在明面上?”
“情绪不显于面,喜怒勿让人知。可记住了?”
“……记下了,今日之事是儿臣太过出冲动,爹爹息怒,姝姝明白了。”这番话姝姝是听进去的,或者说,只要是爹爹的教诲,姝姝都记得清晰。
今日,不过是听闻那吕家姐妹二人说的太过嚣张,分明是羡慕她的待遇,却又明里暗里的贬低她的出身,她气不过,才会鲁莽了些。
“行了,回去读书。”
游慕挥手宽纵,放姝姝回去。
见孩子得了饶恕,楼笺连带着要起身,又忍不住喃喃:“哥哥,我没有那么蠢吧……”
“叫你起了?”游慕喝茶,抬眼凝过去。
“……没。”
“继续跪着。”靠在云枕上,后腰被承托着,总算不那么酸痛。
自己不好受,游慕怎会让祸首好过。
自然是要给他跪足了!
楼笺跪回去,暗自叹息。他一个劝架的怎么还被迁怒了?
庭前花落,合欢淡香幽幽入内。跪了半晌,楼笺后知后觉琢磨出点味来,试探的跪过去,讨巧的为陛下按摩……
这次游慕倒是没说什么,看着奏折没理会,任对方捏肩揉腰。
房中金阳随风倾斜挪移,时而传来几声蜂蝶振翅,悠然闲日,不过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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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升月落,云卷云舒,时光总在变换,或阴或晴,或明或暗,只是后宫之中,从未变过。
未曾出现京都之人预料的情形,帝后之间根本容不下第三者,公主依然是唯一的公主。
这位公主不仅没能被厌弃,也未成为利益的牺牲品,被遣去和亲。
游姝成年了,择了个探花做夫婿,这人是她自己选的,只因相貌不凡,许能生出更漂亮的孩子。
尽管在游姝心中,论相貌,没人能比得过爹爹。
自明事理之后,游姝便清楚自己的责任。
她自出生便未曾受过什么苦楚,哪怕是最艰难的那几年,她也被爹爹养的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