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阵死寂与沉默。
“……你认为呢?”男人轻嗤反问。
“我不记得了……”游慕无法确定,他损失了太多记忆。
“却还记得一个毫不相关的人。”男人沉声,似是在嘲讽。
“所以,我认识你?或者说,大人曾认得我?”游慕执着。
“……”
他没能得到答案,男人不再搭话,继续走着。
脚步在长廊中的回声将时间都拉长不少,处理了挑事者,游慕有些累,听着耳边平稳的呼吸声,头颅一点一点往一侧栽倒,就这么落在男人肩头,昏睡过去。
走过阿斯韦尔的区域的长廊,一路往上,是属于典狱长的私人住宅。
男人将周身沾满血迹的青年暂且放去沙发,起身去楼上的浴室中放水控温。
手腕处通讯响起,他侧头看去,擦了手上的水迹,往外走几步点开。
“前些日子,你应该见到他了。”
画面中,中年男人理着军服衬衣上的领带,正坐在椅子上,面容严肃。
“负责押送这批囚犯的飞艇遭受撞击,是你弄出来的?是你更改了信息把他换过来?我不是说过,我的事不用你管。谁让你插手的!”
男人面色同样难看,同对面人呛火。
看来游慕的失明与失忆不是偶然,应当是飞艇爆破造成的后遗症。
当时飞艇上的其他囚犯死伤不少,是以,中途更换陆运,这批而来到阿斯韦尔的囚犯才会少之又少。
“老子是你爹,我做事需要谁允许?我不管?你就这么颓废下去?州区还要不要,你手下的兵还要不要!”
“我给了你三年缓和期,还不够,你还想在阿斯韦尔这种脏乱差的地方待多久?”
“如今面对你老子也要顶着这张假脸?”
中年男人看着通讯对面的人,气不打一处来,将手上的杯子重重撂在左边,震的水花四溅。
抿唇,男人抬手将耳后的微型装置取下,去掉遮掩,他模样更改,转而恢复联邦公民熟知的面孔。
“我说过不让你动他!”
将手头的小东西丢去床边,男人服从的卸下伪装,眉眼凝起,却不满于父亲的擅自主张。
“他是个叛徒!他背叛你死有余辜!我动不得?等着你再次被欺骗,被背刺?然后躲在角落里学着小姑娘的作态偷偷抹眼泪?”
“磨磨蹭蹭军校五年拿不下一个人,被背刺反而还为对方开脱,只是踩进了一个坑里,你就这么栽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