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就算是庞国安和谢元春真的听进去了,他们也不会立刻就能给阚正德致命一击,更不会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查办仇承安,她这么做,极有可能很快给自己带来麻烦。
“我也是没办法,阚云露威胁我,你帮我把她吓回去了,我听说她回英国了,但是阚云波呢,孩子这事,现在换了是阚云波接手了,所以他们才在省长吃饭的时候,还敢拿着家伙去酒店闹事,要不是被市局局长侯伟光拦下来,怕是早就打到我办公室去了,我还要继续忍着吗?”陆晗烟问道。
陈勃和祖文君闻言,此时才明白,陆晗烟去医院所谓的看望庞国安和谢元春,不单单是表示一个歉意,最主要的目的怕是想借刀杀人。
省领导下榻的酒店,阚正德的儿子居然在光天化日之下,带着四五十人拿着家伙硬闯,她赌的是庞国安有没有血性,赌的是谢元春还要不要脸面,如果他们都是和阚正德穿一条裤子的,那她陆晗烟就该死,愿赌服输。
陈勃虽然复员两年了,但是一直都在监狱工作,每日的工作就是那么点事,对南港市的政局不甚了解,所以也就没有说话的资格。
可是祖文君不然,她是身在局中,所以对南港市的政治形势再清楚不过了。
“陆总,恐怕你要失望了,谢元春来了南港市两年,没什么作为,来的时候没带什么人来,他也没有和阚正德打过什么交道,当然不是阚正德的人,可是也正是因为这样,很多部门对市政府的工作不配合,他这两年,时间都耽误了。”祖文君说道。
“这我知道,要是以前,我肯定不会报什么希望,但是你老公死了,你都觉得他的死不正常,那谢元春和省里来的那位领导呢,他们也觉得你老公真是车祸死的吗?”陆晗烟问道。
陈勃闻言,看向祖文君。
因为他已经告诉过祖文君,市纪委书记高兴言在家里打电话时发火了,发火的原因就是为什么叶玉山刚刚被举报就车祸死了,这背后有没有问题,可是市局给出的结论是车祸无疑,那谁还有啥说的?
所以,线索断了。
现在陆晗烟重提这事,叶玉山的问题就像是试卷上的题目,被人用红铅笔又重新勾画了出来。
“你的胆子可真大,我没想到,你怀着孩子,还敢掺和这些事……”祖文君长叹一口气,说道。
陆晗烟微笑着问道:“那现在你们能给我一个承诺吗,我要是死了,你去日本把孩子给我接回来,交给祖大夫抚养,将来让她学医,像祖大夫这样,治病救人,也算是为我的罪恶积点功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