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商场里摸爬滚打几十年，他清楚的认识到一点，那就是把自己的条件提出来后，再给这些人足够的利益和好处，他们就会按照自己的要求去办事，甚至这些官员为了交自己这个朋友，自己要求的那些事往往会超额完成，给自己不小的惊喜，而自己也会投桃报李，再给一部分利益出去，这样两人的关系就算是彻底交上了。

围猎的和被围猎的都很满足，这就是利益的粘合剂起到的作用，他也想过为什么这些人无论如何都抓不完呢，这就是一个概率认知的问题，抓起来的才有几个，就算是把全国的监狱都塞满，或者是再建一倍的监狱，抓不到的还是多数，他们赌自己是那个多数人里的一个而已。

只要抓不到，自己得到的回报就是几辈子花不完的钱，无论怎么想，这个买卖都是值得冒风险的。

………………

自从万新华走后，严谨再也没有吃一点东西，更没有说一句话，护士和医生也懒得理她，这都什么时候了，还耍大小姐脾气。

正如万新华说的那样，她的好日子到头了，或许此时此刻自己享受到的生活就是自己的人生巅峰了。

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她给自己母亲打了个电话，还没开口，她就开始放声痛哭起来，她说她什么都知道了。

常燕很累，也很迷茫，虽然听了赵长安的话没回去，可是现在也不敢回榆州的医院了，家里被抄的事情她已经知道了，纪委的人一遍遍给她打电话做工作让她到纪委自首，但是她还抱着一丝希望，没有去纪委，而是和赵长安在一起。

“妈，爸爸的事严重吗？他是不是为了我才收钱的？”严谨最想知道的事情就是这个，这也是陈勃和万新华来和她说的事情，他们言之凿凿的说如果不是自己的病，她父亲不会收钱，不会受贿到这个程度。

常燕不想瞒着女儿，因为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了，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被纪委带走，是到了该交代一些事情的时候了。

“你不要多想，爸爸妈妈一直都认为，你的腿能治好的，你放心吧，我们一定能把你治好，让你再重新站起来，再送你去美国读书，你还没读完书呢，对不对，别急，你只要好好治腿，配合医生和护士，剩下的事我们自己来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