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我们齐大小姐,有大爱之心,更有悲天悯人之情怀,以你的身份地位,真是难得、、、”
齐雪一愣,下意识地问了一句,
“楚放跟你说了我家的情况?”
看着齐雪似乎有些紧张的神色,顾丰杨忙摇摇头,
“没有,也正是因为他对你的情况只字不提,所以我才怀疑你出身不凡呢、、、”
齐雪没有话,只是脸色骤然间阴沉了不少,顾丰杨心中一紧,直觉,这丫头的家世有问题,可是她不说,自己自然不会多问。
看齐雪步履沉重的样子,顾丰杨道,
“前面亭子下边有椅子,我们去那坐一会吧”。
齐雪点了点头,顾丰杨看了她一眼,有心想扶她一把,可想到不远的小林和梁军他们,到底没有伸手。
亭子下面有张石桌,四个石凳,边上还有一排木质的长条椅。
顾丰杨掏出纸巾,将长条椅简单地擦了擦,才让齐雪坐下,自己也坐在她旁边,两人之间隔着半个身的距离。
一时间,两人都没有说话,顾丰杨向远处看了一眼,不知道梁军去哪了,但谢辉却被一棵常青树半遮掩着,贼头贼脑的,顾丰杨差点笑出声来,最后只能由干咳声来掩饰。
顾丰杨的轻咳声倒是惊醒有点神思恍惚的齐雪,终于她先开了口,
“丰杨,其实我们两个人挺像的,都随了母姓,十来岁时母亲过世,你的亲人是外公外婆,我也是、、、”
顾丰杨点点头,心说,他们还是对自己做了细致的调查,
“听你这么说,还真是的,”
齐雪叹了口气,
“只是表面相似,本质完全不同、、、你的父母只是感情破裂,你父亲对你不算好,但也谈不多恶劣。但我生物学上的父亲不同,他是个什么样的人,我到现在也没有看透,但我母亲应该看透他了吧,否则也不会绝望自杀、、、”
顾丰杨大吃一惊,转过头,发现齐雪早已泪流满面了。
齐雪其实是不想哭的,这么多年,她早已接受了这个现实,可今天再次提起,不知为什么,就是抑制不住地想哭,想放声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