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斯奎特和麦当娜确实是熟客,和门口的保安简单打了招呼,就带着永山直树穿过人群了进去。
而旁边等待的人群居然没有吵闹,反而兴奋得讨论:“那是巴斯奎特,SAMO之父!”
进了门之后,昏暗的灯光、缭绕的烟雾、喧闹的舞者以及嘶声力竭一般的颓丧音乐,让俱乐部显得迷离而狂野。
有人在跳舞、有人在交谈、有人在拍照、有人在吸烟......还有人在搂搂抱抱卿卿我我,简直有伤风化!
永山直树在心中默默批判这种行为,但是俱乐部中的人却见怪不怪,一个个在做自己的事。
一进门,巴斯奎特就带着麦当娜点了一杯酒,
“你要加点开心果吗?”巴斯奎特好心的问了一下,示意了手里的白色小药丸,
永山直树大惊,纽约实在太野了:“不,千万不用了!”
“哈,还没有长大的孩子~”麦当娜在一旁笑到,然后一口干了杯中酒,“好孩子,那爹地妈咪要寻开心去了,自己玩吧~”
然后两个人就迈着魔鬼的步伐,前往了舞池~
心里默默竖了一个中指,不过永山直树决定晚上不喝这里的任何东西了,谁知道里面有没有加奇怪的东西。
在这个俱乐部里随便拍照都没有关系,大多数成员都不在意,甚至还有成员特地摆出各种姿势方便拍照。
于是永山直树拍了一众的牛鬼蛇神......也只能这么形容了,这些人要么染发,要么烟熏妆,要么奇装异服,总之没什么正常人。
各种前卫的、小众的人都在这里放松自我,舞厅的无浪潮音乐,沉溺而灰暗,像是一群将世界抛弃的人在这里尽情欢愉。
永山直树一边拍照,一边偶尔也会和不认识的舞者们一起骂骂纽约的政客、骂骂狗屁的世界,说说上帝说要爱他人什么的,除了不吸草、不喝酒,就想是真正融入在里面一样。
兜兜转转了3个多小时,永山直树感觉有点厌倦了,屋子里的不知道是不是烟草的味道,居然让他的脑袋有些发昏、想吐,
越来越凸现的不适感,积蓄在脑中,都有点让他想要打人了。
想找到巴斯奎特和麦当娜辞行,可没想到怎么也找不到他们。
不会是走了吧,永山直树嘴里嘀咕着,然后尝试着问了问其他人,没想到他们却不在意的指指着楼上,
“不在楼下,就在楼上!”
上楼了吗?楼上还有地方?还没去过呢?永山直树顺着狭窄的楼梯上去,可是还没有走到头,就听到楼上传来很多令人面红耳赤的声音......
艹(一种植物)!没想到未来的天后居然在干这种事!
气急败坏的下了楼梯,引得一些围在楼梯旁边的家伙哈哈大笑。
羞恼的永山直树,原本打算就这样直接离开了,不过看到这里的走廊上居然也有着涂鸦,旁边还有散落的喷漆罐子,有点被二手烟冲昏的脑子一热,
拿起喷罐,就在楼梯对面的墙壁上喷了起来,让原本站在附近吞云吐雾的人都闪到了一旁。
白漆做底,黑漆画人,很快一个双手竖着中指的等身火柴人就画好了,
之后又用红色的漆在旁边写出了火柴人的怒吼:“Suprise!!!
Mother
Fu*ker!!!”
然后想了想,又把中指涂红了!
哈哈!这下能够表达我的愤怒了吧!
好像一晚上的怒气都顺着这幅涂鸦释放了出去,永山直树扔掉喷罐,迈着轻松的步子走出了MUDD
CLUB
。
在外面等待的人都有点惊讶,一般来说不到后半夜,是没有人会出来的,今天的居然有人没到11点就离开了。
......
这个时候的日本正是中午,
树友映画的伊堂修一正在和角川映画的企划部长森川功一起吃饭,
森川功举起杯子请了一杯酒:“修一桑,即将上映了,贵公司的直树桑真的不回来了吗?”
“我们这个任性的大将哦,现在大概正在享受纽约的异国风情吧!”伊堂修一大口饮下,似乎酒的苦涩都在话里了,“明明是非常重要的首映式和电影推广,都不想参加。”
“哈哈哈,这不是正好说明直树桑信任修一桑吗?”森川功笑着说到,“如果本部长能够这么对我,那我都要高兴坏了~”
“不一样的,森川部长!”伊堂修一摇摇头,“我们这边的直树桑,完全就是为了避开推广活动而已!不过是一个私下机构交流活动,哪里有电影重要......”
森川功迷惑了:“直树桑就不担心票房吗?”
“票房一定是很好的。”伊堂修一像是在说一个既定的事实,对于永山直树的信心早已建立了起来。
“那他就不想票房更好一点吗?多多参加推广活动,这样能赚得更多了啊.....”森川功接着又说到,“这样更多的曝光,对永山直树个人的名气也是一种好处吧?”
“问题就在这儿啊!功桑.....”连喝几杯酒的伊堂修一脸上已经有点红了,“直树桑现在已经算是有钱人了,对钱不感兴趣......而且对于名气也不感兴趣......”
还有这样的人吗?森川功好奇问到:“那他对什么感兴趣?”
伊堂修一回想了一下:“或许就是一种想过平平淡淡的幸福生活吧.....”
森川功惊讶了,这个人才20多岁吧,居然就像个老头子一样吗?
“不说了不说了,功桑,再来一杯!之后的排片还请多多关照了!”伊堂修一连连请酒,嘴里还说着恭维的话,
而森川功也来着不拒:“哈哈,一定一定,毕竟票房也有我们的四分之一嘛!”
......
永山直树直接打了一个的士,回到了纽约中央公园酒店,
虽然一身酒气,但是本身却没有喝多少酒,
就是被不知道几手的烟熏得脑子发昏,有点恶心。
在房间里洗了一个热水澡,总算清醒过来,
一个晚上都没有吃东西,永山直树打电话要了一份简单的意大利面,
一边吃着夜宵,一边打开客房的电视,跳过付费频道,也不去看电视剧什么的,突然翻到一个音乐节目。
一个穿着皮衣的烟熏妆女歌手在电视上一边弹着吉他一边唱着传统的硬摇滚:
“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