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绵绵心想,不愧是盛州的一把手,就这处事的圆滑与手段,都不容小觑。
周砚礼抬眸望向叶绵绵,她脖颈上还有一圈结痂没掉。
此刻要她说出原谅的话,实在强人所难,他起身,“师兄,应该是我们敬你,感谢你成人之美。”
叶绵绵闻言,心口激荡不已。
这么说,温先生果真放弃了与傅家结亲的打算?
温先生将杯中茶水一饮而尽,“等你俩喜结连理,我可是要来讨一杯喜酒喝。”
“那是应当的。”
周砚礼与叶绵绵重新坐下,祈云山才开了口,“看见你们师兄弟和睦相处,我也就放心了。”
一顿饭吃得宾主尽欢。
祈云山年纪大了,精力不济,吃完饭,就被司机接走了。
温先生明天要下乡视察,也得走了,三人站在台阶上,等司机把车开过来。
温先生看着面前一对璧人,他说:“才子佳人,叶小姐会选周师弟,我一点也不意外。”
叶绵绵没说话。
温先生又道:“师弟,因为是你,我才退让的,你答应我的条件不要忘了,倘若你最后没娶叶小姐,那就只能犬子来娶了。”
叶绵绵耳边嗡嗡作响,目送温先生上了车,车子缓缓驶离,最终消失在夜色中。
她犹如浸在寒冬腊月冰封的湖水里,从头到脚都凉透了。
温家人还真是贼心不死!
这是限定她只能嫁给周砚礼,要不然就是温阊。
温先生轻易决定别人的人生,哪怕不能嫁进他温家,也得嫁给他指定的人。
他太傲慢了!
叶绵绵胃里翻搅,在周砚礼伸手过来时,她一把挡开他的手,冲到墙角干呕起来。
她晚上没吃什么东西,吐不出什么来,胃里一阵阵泛酸水。
她呕着呕着,忽然就呆若木鸡,彩超医生的话在她耳边震耳欲聋。
她该不会真的中招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