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知道了吗？这就是差距。”

“绝望吗？无力吗？”

老者睁开眼，看了一眼震惊中的文鹏。

他也知道，现在跟文鹏说这些还早，不，是太早！

如果换做别的天才少年，这其中天堑般的差距，恐怕会直接击破他们的武道之心。

试想你一辈子都在拼搏，追逐的终点，在别人的世界里只是一开始的起点！

试想你付出千倍万倍的努力得到的突破，机缘，在别人的世界中，只是微不足道的日常。

对于这种小地方出来的天才来说，这种遥不可及的无力感，会让人感到绝望，感到失落，感到修炼都几乎失去意义。

“为什么要绝望？”

文鹏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

“我说了，我的未来，就是超越那人外人，登上那天外天！”

“我向往外面的世界，向往那些我没有到过的地方，我没有看过的风景，我没有交手过的天骄。”

“老头儿，你可能觉得我在说大话，但并没有。我不在乎他们有多强，有多高，有多远。我只要知道我该怎么做，我能做到哪，就足够了。”

“就算有一天，我死在路上。”

文鹏说到一半，停留几息后，咧嘴一笑：“那这辈子也值了。”

老者躺在藤椅上轻轻摇晃着，淡淡的道：“你刚才喊我什么？”

“……”

“呃……咱们刚才说到哪？乱战之地，对乱战之地。”

“那是什么地方？”

老者接着道：“乱战之地，是这大陆与边荒之间的一个交界带。”

“那个地方就像名字一样，乱，非常乱。”

“那里的势力众多，他们挤不进真正的大陆，又看不上边荒，而一些在大陆上争锋失败的势力，也会到那里，等待重新崛起的机会。”

“千年万年的发展，乱战之地就是大陆微小的缩影。

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有势力或者天才从乱战中脱颖而出，走向大陆，有的拜入圣地古道，有的杀出一世威名，有的渺无音讯。”

老者身下的藤椅轻轻的晃动着，传来吱呀吱呀的声音。

“乱战之地……”

文鹏在心中重复了一句。

“我娘她……”

“你娘，死在乱战之地巨头红莲宫手里。”

“她……”

“不说这个了，净让老头子伤心。”

“你什么时候走，什么时候来找我，就这两天，过期不候。”

“行了，起开起开，挡着老头子太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