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司马之后。就是你们想的那个司马家。”
将心中最大的秘密说出之后,羊兴像是被抽调了灵魂一样,无力地瘫坐在地上。
“还有司马家的啊?这家族还没有给刘裕灭绝了呀,刘裕做事情不行啊。”张景寿震惊之后,又吐槽道。
“家大业大,漏网之鱼总会有的,而且人家还可以改名换姓,不算事。”纪仁回了句,而且这年头只要凝聚了法相,然后改个姓氏,说自己是名人之后,谁又能说不是呢?
较真起来,三国里被灭族的不在少数。
现在这么多的后人大族,不排除是有些许后辈幸存下来,但如果说每个家族都有后辈存活下来,那可能性显然不大。
只不过证明一个家族虚假,显然很难。
就像纪仁他太爷爷原本只是帝都平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祖宗是谁,因为凝聚了纪灵法相,所以纪灵便成了他的祖宗。
“也对,没有杀绝,可惜了。”张景寿嘟囔一句,然后看着羊兴道,“继续说,把你怎么认识的,又替他们做了什么事情,都一五一十地说出来吧,如果表现得好,还能算你自首,宽大处理,不牵连你羊家,否则的话,你羊家就绝了吧。”
如果说在大齐还有什么事能比剿灭西凉董操还重要的话,那就是剿灭司马家了。
“江南庾家?”张景寿皱了皱眉,完全没听过。
严格来说,如果不是因为这场战役的话,徐破父亲也不会死,徐破还不一定会铤而走险,答应吴王要在大比之中暗算纪仁,最后也不会沦落到被废的地步。
“因为没得选。”听到纪仁的问题,羊兴面上露出一二分痛苦之色道,“庾家和羊家本来就有合作,又因为他们救了我一命,合作上更是愿意在一些利益上退让三分,结果却发现他们借着羊家的名义,给山越输送粮食和铁器。”
三年前,丹阳大乱,山越盗匪席卷扬州各郡,声势浩大,百姓死伤众多,国库亏空不说,就连齐帝的内帑都差点亏空,张景寿俸禄也大大减少,因此记忆深刻。
和山越勾结,输送军械粮草,这是死罪。
“那你为什么会替他们卖命?以羊家的身份,还有你的身份,不至于要如此铤而走险。”纪仁问道。
毕竟,作为六国之中唯一一個没有在历史上成功立国的国家,大齐遭受的非议从来不算少。
“所以,从此之后,你们就被他拿捏住了?”纪仁道。
纪仁也有些惊讶,山越之乱对他也有些影响、
“你的意思是说三年前那场丹阳之乱,是伱们在暗中支持?”张景寿目光一变道。
“是三年前,我和母亲在江南探索历史秘境遇险之时,意外被他们所救。当时我尚不知道他们的身份,只以为他们是江南庾家的人,当时他们知道我身份之后,对我大加赞赏,还指点我修行,我心中感激,更是亲近,不曾想一切都是他们的阴谋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