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长松勃然大怒,法相运转,磅礴灵力压下,整个市集,所有人的呼吸都好似停止了。
毕竟闹市动手,大齐朝廷怎么可能没有反应呢?
只不过负责维持治安的两边都不敢管。
“纪仁,你休要胡言乱语,汉武帝穷兵黩武,导致海内虚耗,户口减半,若非后世之君以我儒家之法匡扶,如何能有大汉四百年?”郑长松冷声驳斥道。
“纪贼住口!”
“温国公,也来掺一手吗?”郑长松瞳孔猛地一缩。
毕竟这两个都是真正的君主独裁而无所制的,都不被儒家喜欢,也根本不被朝臣制约。
不能再让纪仁说下去了。
他吞了三清丹了,然后一口气到了地侯七重,也学了诸葛玉泉所传剑法,一直也想找个对手。
最后陆霓觉得天要塌了。
“是又如何?”温国公面带不屑道。
“所以大齐儒生强,我便要退?亚圣若有灵,知高密公此言,定羞愧难当,莫忘了道之所在,虽千万人,吾往矣。心向大道,纵刀斧加身,何曾惧,所谓的大齐儒生,便是我眼前这些酒囊饭袋吗?”纪仁闻言摇头道。
“理不辩不明,你这么急干什么呢?大家坐而论道嘛,比方说,明朝的时候,建文帝推崇儒家,恢复周礼,然后四年亡了天下。”纪仁豪迈大笑,手中三尖两刃刀起,凝聚三百将士煞气,隐隐之间散发出滔天之力。
今日正好。
“清勇伯,你休要巧言令色,亚圣乃为仁义之道,然而清勇伯是为了什么?女子以军功为侯,古之未有,如今清勇伯以一己之私,挟功要挟陛下,本就失了为臣之道,如此行径,若让天下人效仿,则国之不国也?如此也敢与亚圣相提并论?”郑长松听到纪仁提到孟子,面色微变,疾言厉色道。
“请问高密公,西汉辉煌,和你儒家有什么关系?反倒是那五十年亡国,你们难辞其咎。还有都说到了篡位,我们再说说王莽。说真的,你们儒家不提他,是不是太正确啊,他可是完美的符合你们儒家的典范啊。”
“停。”纪仁忍不住打断道,“我原以为诸位只是不读孟子,今日来看,是连儒家最基础的仁义礼智信中的信都做不到了。请不要随意地更改岁月史书啊,汉武帝的确穷兵黩武,替他收拾烂摊子的是霍光,是汉宣帝,而汉宣帝之子汉元帝曾提出让汉宣帝多用有德的儒生,但回复是什么,高密公还记得吗?若不记得,我说。”
此刻听着纪仁的议论,均是眼泛异彩,满是认可之色,原以为纪仁英勇,是大齐的霍去病,未来的镇国神将,但如今听这一番话,更觉得文武双全。
“高密公说了半天,都是先例,秩序,过去没有,未来不可有。既然如此,我倒是想问高密公,下面这老畜生,何德何能做衍圣公?他也配公爵?在宋朝之前,未曾有衍圣公,怎地你们不推辞呢?”纪仁笑道道。
比方说天人感应,天地有异象是警告君主,然而在汉武帝手里就是,朕会失德吗?肯定不会。所以为什么会有异象呢?朝中有奸佞,杀丞相!
“你儒家腌臜事,我不屑理会。但众所周知,我大齐承汉之制,汉朝有人因算卦而封侯,有人因是太后之妹而封侯,那我大齐如今有女子因为军功封侯有什么问题?”纪仁不屑道。
“清勇伯,我好言劝你,是希望伱好自为之,你虽年少成名,战功赫赫,可也别忘了慧极易夭,冠军侯早年夭折。登高必跌重,若是清勇伯再不迷途知返,到时面对整个大齐儒家,你如何自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