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姑娘呢?”
姜守中语气不善的看着老妪。
老妪微笑道:“她在西院佛堂等你,就是之前独孤先生讲道的地方。”
姜守中正要扭头寻去,犹豫了一下问道:“几天?”
“六天六夜。”
老妪知道对方问的是什么。
嘶——
男人倒吸了口冷气。
难怪小姜浑身疼的厉害,原来厮杀了这么久,这谁能顶得住。
当初梦娘都没这么疯狂。
臭女人,过分了!
姜守中怒气冲冲的前去佛堂。
进入佛堂,一抹耀眼的金色映入眼帘,
阳光透过精雕窗棂,滤金洒落女人婀娜的身姿上,勾勒出柔和而耀眼的金边。
似乎这女人无论身处何地,永远那般耀眼。
“来了?”
此刻洛婉卿正捧着一卷经文,凝神品阅。
案几之侧,铜炉内线香轻绕,流转于女人绝美的容颜,更增几分佛堂清寂与雅韵。
姜守中来到桌前,冷冷注视着她,“不给个说法?”
“说法?”
金衣耀日,红唇若丹的女人将眸子从经卷上挪开,瞥向男人,冷笑道,“你知道天下的有多少男人,哪怕祖坟冒了十辈子的烟都尝不到我嘴上的一点胭脂吗?”
“你觉得我很稀罕?”
姜守中不屑。
现在的他可比佛堂里的那尊大金佛还要圣佛,说话比任何时候都硬气。
估计往后一个月内,对男女之事是没想法了。
“不稀罕你还……”
女人话语一顿,下意识摸了摸小腹没有说下去。
艳美的脸颊上浮起一抹浅淡红晕。
姜守中这才发现眼前女人与以往发生了些变化,依旧是那般贵气,但贵气盎然之中,更隐含三分清冷之艳与勾魂之媚,端庄与风情并存。
一瞬间,竟让男人有些恍惚。
如此绝色尤物,自己真的与她有了亲密关系?
虽说后面自己陷入了迷乱,神智已经有些模糊,但前两天还是很清醒的。所有细微的感觉,在痛与快乐中清晰感知,是双倍的感受。
毕竟彼此都能感受。
“总之这不是最后一次,以后我还要再用用你。”
洛婉卿拿起经卷漫不经心的说道,金色光影衬托之下,更显的女人肤若凝脂。
用用我?
姜守中拳头捏的咯嘣嘣响。
真当以为我是软柿子?
于是愤怒的姜守中冷冷威胁道:“那就一言为定。”
男人又补充道:“不过我要占据主动。”
洛婉卿用看白痴般的眼神看着他,“你真以为可以随便玩我?我选择与你双修,是因为你有用,伱只能是工具,这辈子你都别想骑在我身上来!”
身为皇后的洛婉卿心性何等高傲。
唯有她掌控主动,才会觉得自己不那么吃亏。
不可能有男人趴在她上面。
姜守中本想反驳,但想起眼前女人的修为,用一根小拇指就能把他轻松送去见太奶奶,也就忍了。
“对了,二两呢?”姜守中问道。
“教了她一套功法,正在修行,过段时间我会带她见你。”洛婉卿说道。
“行,那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回去了。”
想到家里妻子夏荷她们还在担忧,姜守中不在这里浪费时间了。
“身上有易容面具吗?”洛婉卿忽然问道。
姜守中一愣,疑惑看着她,“有啊,你难道害怕被别人看到,让我易了容再出去?放心吧,我轻功还是可以的,不会有人发现。”
“你被通缉了。”
“……什么?”
“你被通缉了。”洛婉卿看着经文,头也不抬地说道,“六扇门、府衙、包括京城来的内卫都在找你。”
姜守中一脸懵逼,“为什么通缉我啊,就因为和你双修了?”
“慕容朔死了。”
“谁?”
姜守中一头雾水。
很快他想起这人是慕容南的父亲,上次去检查慕容南尸体的时候,有过一面之缘。
这人竟然死了?
可他的死跟我有什么关系?
洛婉卿淡淡道,“慕容朔可是慕容家的预定家主。另外,他还是朝廷命官。皇帝特意派出内卫搜寻你这位杀人凶手的下落,你这副模样出去,肯定被抓。”
“我杀人?”
姜守中无语道,“这两天我不是一直跟你在一起吗?我怎么杀人啊。”
“你跟我说有什么用?你跟他们去说啊。”
洛婉卿语气淡漠道,“既然你被通缉了,说明他们有证据。当然我可以帮你,但我嫌麻烦。毕竟……”
洛婉卿顿了顿,说道:“毕竟皇后在宫内,也没什么存在感。最重要的是,我可不想被人知道,我与你在这里双修,要不然你会死的更惨。”
姜守中只觉得可笑,“这帮人能有什么证据,我就不信他们会抓我。”
姜守中转身便要离开。
洛婉卿讥讽道:“对方既然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就说明他们有足够的信心把你抓进大牢里去。你打算靠谁?
江漪?她确实挺有权力,但也只是个江湖中人罢了。
靠染轻尘吗?这两天六扇门也跟着找人,说明皇帝已经下了死命令,染轻尘身为朝廷命官,她有什么能力帮你?”
姜守中身子停住。
他脸色阴晴不定,问道:“我该怎么做?”
洛婉卿轻轻合上经卷,“我不是说了吗?戴上易容面具,自己去查究竟怎么回事。显然是有人故意针对你的,把他找出来,一切麻烦自然不在。”
姜守中捏紧了拳头。
妈的,究竟是哪个龟孙子在背后搞我?
思索了半晌与自己结过仇的仇家,始终没有头绪。
姜守中只得拿出曾经江漪送他的一张未拆封易容面具,戴在脸上,准备先去探探情况。
而这时,老妪拿来一件男士新衣服。
“姜公子,把衣服也换了。”
姜守中盯着洛婉卿,“看来你早就给我准备好了。”
洛婉卿笑道:“当然,毕竟你对我还有用。另外我提醒你,想要活着,最好把今天的事情忘了,不要告诉任何人。要不然,你真的会死的很难看,非常难看。”
“知道了。”
姜守中换上新衣服,离开了佛堂。
目送着男人远去,原本端庄如仪的洛婉卿却突然似被抽离了骨架,无力依偎在椅背上。
皙白的面颊染上桃花春色,晕红蔓延,犹如朝霞映雪,分外妖娆。
仿佛换了一個人。
若是凑近看,椅畔地面上,滴滴答答的,似是下过了一场雨。
“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