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如此,他会下意识地将人当成某种工具,从而失去随机应变的能力。
实在理解不了的他只能开始怀疑死者身份。
可惜,有统辖局和公司的双重认证,那些人的身份不可能出错。
也就是说,医生确确实实杀了苏喜全家。
一边做出这种事,一边想让对方为自己卖命。
只有精神病才会这么干。
就连疯子都理解不了医生的脑回路。
可王锦理解。
也许是精神病之间的小默契?
“苏喜不知道会发生这种事,那些死者也确实是她的家人。”
“所以她的哭诉才会那么真实,甚至让我都判断不出真假。”
年轻人轻声说着,语气平淡。
“这就是医生想要的。”
“计划到这里,其实已经跟苏喜没什么关系了。”
“让我们对她产生猜疑,就是最后一点剩余价值。”
“那女人的任务是接近,试探,然后尽可能跟我们多交流。”
“不论我们是否接纳她,医生的目的都已经达成了。”
王锦一边说一边将手伸进衣兜,摸出了个什么东西。
那是瓶怪谈抑制剂。
瓶子里面漂浮着一只造型奇特的虫子,虫子背上的花纹相当怪异。
是颗黑白颠倒的眼球。
“跟人发生肢体接触的时候,我总会下意识使用接触压制,算是个小习惯。”
王锦轻声说着,嘴角微微翘起。
他在给苏喜披上外套的时候使用了压制,结果这只小虫子掉了下来。
几乎刻进骨子里的谨慎,让他杜绝了自己被监视的可能。
医生费尽心思的计划,因为王锦一个微不足道的小习惯毁了大半。
“至于你的第二个问题,应该是想问我怎么处理苏喜?”
王锦抄起水杯,将本来就已经损坏的窃听器碾碎。
“没错,不愧是boss。”
疯子开心地拍了拍手,似乎对于两个千层饼之间的交锋很感兴趣。
“哈。”
王锦笑了笑,身体微微后仰,瘫在沙发上。
“医生不惜做出那种粗糙的解剖,也要引导我怀疑苏喜。”
“这是因为他知道,自己早晚会控制不住那个女人。”
“等苏喜意识到自己对于亲情的执念其实没有那么重,她就会站到医生的对立面…也就是我们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