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差不多了。”
一首歌结束,乌曈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对着稻草人挥挥手。
后者似乎看懂了,迈动着两条小短腿越跑越远,消失在浓重的雾气中。
“嚯…还真神奇。”
乌曈眯了眯眼睛,轻声嘀咕着。
刚才离近了还没什么感觉,可这稻草人钻进浓雾中以后似乎越变越大,像是个真正的人。
不管是走路姿势,还是僵尸血独有的气息,都跟乌曈没有区别。
这种看着另一个自己远远跑开的感觉很奇怪。
“当然神奇,那可是天师府的附身形意咒,也不知道陆之首从哪搞到的。”
冷淡的声音响起,石白白拍了拍雨衣上凝成的水珠,开口解释着。
“这样啊。”
乌曈眯了眯眼睛,随即转头看向从另一个方向走来的身影。
“王锦打电话的时候,我还不太相信。”
“没想到啊,你还真没死。”
穿着白马褂的中年男人放下酒壶,看向乌曈的目光中带着几分不善。
毕竟几天前还在以命相搏,突然让他们合作确实不太容易。
“抱,抱歉。”
乌曈愣了愣,似乎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他从小到大没有过什么同龄朋友,处理人际关系的能力基本是零。
“诶,雾越来越重了,还是先办事吧。”
石白白伸手拍了拍白九,又悄悄对着乌曈竖了个大拇指。
“乌曈兄弟,下一步是啥来着?”
“啊…下一步。”
乌曈愣了愣,随即从口袋里掏出两个手环,自己留下一个后又把另一个递给了白九。
“咱们俩带上手环,以免气息外泄。”
“然后就是等了。”
“等什么?”
白九皱了皱眉,却还是接过了手环。
“不确定…神使就是这么说的。”
——
“没想到小友这个年纪还懂品茶。”
名叫佘君的老人笑了笑,端起冷冰冰的茶杯。
这茶是他早就准备好的,可惜时间耽搁的太久,已经凉了。
“家中长辈喜欢。”
王锦笑了笑,脑海中又闪过了伯劳那张黝黑中带着杀气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