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叫这个!”
古德里安叉着腰,目光一一扫过面前的水手,还有他们身后那艘巨大的亮银色合金船。
“珀尔号?你还不如听我的叫赛尔号。”雷纳德撇撇嘴。
“是啊…你确定要用她…来给船命名?”孔雀吊在甲板上,沾满油漆的滚筒落在船头,迟迟没能下手。
厄运不幸贫穷与遗憾之神…
这名字写下去的一瞬间,船就会因为莫名其妙的原因沉掉吧。
“咳。”古德里安嘴角抽了抽,“那就叫『不老泉』。”
“…不老泉号?好歹能听。”孔雀一脸嫌弃地落下滚筒。
“啊…累死。”阿丽莎活动着肩膀走近,“连着三天都在忙啊,赌场都没机会去,我还真是辛苦。”
“话说你这些水手从哪弄的?”
“莲帮忙说情,去人才市场找的。”古德里安压低声音,“我能分辨出来,他们不是冷冽者。”
“嗯…确实挺普通的,看着连个能打的都没有。”阿丽莎用指尖碰着地面,拉伸自己僵硬的身体。
“噢,能打的我也找了。”古德里安竖起大拇指,“一百万欧呢,乱七八糟弄完还剩下二十万欧,我雇了理查德。”
“晚上好,船长小姐。”红裙大哥打着招呼。
“哈?”阿丽莎愣了愣,花了点时间才反应过来他们在说什么。
“理查德你不再也不碰琴了吗?”
“是的。”红裙大哥点点头,“我只打算吹口哨。”
“你花二百万人民币雇人吹口哨!?”在边上偷听的雷纳德一个箭步冲了上来,拽起古德里安的衣领用力摇晃,“把钱吐出来!把我哥们儿的钱吐出来!”
“冷静,冷静点,咳咳。”古德里安挣扎着解释,“我雇了理查德去乐团说情,那群人答应帮忙出手一次。”
“…”
沉默。
雷纳德和阿丽莎都没再说话。
红裙大哥和乐团曾经都是黑船水手,只是从船上离开之后,他们并没有走上相同的道路。
理查德选择钻研音乐,结婚生子,在璀璨的阳光中给自己留下了无法忘怀的遗憾。
乐团则以类似于佣兵的形式,继续组团在幽海上活跃。
雷纳德看向阿丽莎,红发船长轻轻摇头。
具体的恩恩怨怨他们并不清楚,可有一点毋庸置疑。
理查德和乐团是死仇。
“覆巢之下无完卵,诸位一路上对我照顾颇多,我也该回报一下。”红裙大哥笑笑,晚风吹起他乱糟糟的头发,露出青肿的脸。
“作为交换,接下来的旅行就拜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