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身子已经被折腾得破败不堪,但赵瑶的心绪比阳光还要灿烂,她陡然升起了几分希望,既然上官澍对她有感情,那她就还有机会。
她此番死里逃生,注定要涅盘!
赵子嬅被单独关着,倒是没受什么苦,被放出来见到赵瑶后,她哭着抱怨,抱怨爹爹为何这般对她,赵瑶安抚她,爹爹只是被迷惑了,他很快就会醒过来,到时候咱们母女二人还是他的心头宝。
然而赵子嬅年纪大了,不是那么好骗了,吃不下赵瑶的“大饼”了,她问,那何时爹爹才会清醒,她们何时才不用要饭过苦日子?
赵瑶眉眼一暗,回答不上来。
母女二人虽是得了自由,但赵瑶不良于行,赵秉又死了,母女二人无人照料不说,甚至离开暗牢都是困难的,到最后,赵子嬅扯着赵瑶的胳膊,生生将她拖离。
没过多久,赵瑶的后背就被磨得鲜血淋漓。
有时候,活着亦是一种折磨。
也许真的是否极泰来,母女二人正裹着草席,在街市上乞讨着,遇到了千城落。
定王府书房。
赵曦站在桌案前,握着笔,正在写字,最后一笔落下,赵曦淡淡道,“父皇不见你,你就每日跑到我这里来烦我。”
赵曦说着,瞥了眼坐在八角桌前,认真看人像的赵缨,赵缨闻声头也未抬,看起来确实忙得很。
“我就安静地坐在这,吃你些果子,喝你些茶,可一点儿声音都没出。”
赵曦无奈收回目光,语气渐缓,“我知你担忧母后之事,我有我的打算,总归不会伤及母后,你大可放心。”
像他们兄妹这般,将仇恨摆在明面上斗法的,少之又少。
“我放心啊,正是因为放心,知道哥哥你一码对一码,和我有仇但是还是会顾忌母后,我才能这般安心地坐在这里,给你挑王妃。”
赵缨突然“啧”了一声,挑出了一张人像,看向赵曦,笑道,“你看看这个,肃国公府的三小姐,年十八,妍丽秀雅,气若幽兰,才貌、人品、家世都是一等一的,虽说你比她要大上十多岁,但无妨,皇室贵胄里多的是老夫少妻。”
赵曦眉心一蹙,有些烦躁,挨不住赵缨眼里的警告,他瞥了眼,断声道,“这个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命短,非长寿之相,恐怕熬不到成婚,她就玩完了。”
赵缨:……
赵缨看了眼桌上的一叠人像,拧了拧眉,“哥哥,凭你的身份,没人敢把有病的女儿送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