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这样。”月皇无波无澜，好似在看一个陌生人。

顾君临紧紧盯着她：“倘若真如你所言，那个死在我怀中，那个说要做我最爱之妻的女子，又是何人？”

月皇不易察觉地咬了咬唇：“许是苍月为了满足你最后的心愿，幻化出来的虚拟人！”

“大梦仙诀，梦里出现的女子，你又作何解释？”

顾君临不禁加大声音：“你不是忘了吗？为什么梦中，一切都记得？！”

月皇心虚，不敢看他，盯着他身后的高窗：“你自己都说了，那只是一场梦。”

顾君临失魂落魄：“一场梦？天虚界中的一切，记忆世界中的一切，你都当成是一场梦吗？”

他站起身，继续朝着月皇而去：

“你不是一直想杀我吗？只要你动手，我就当那是一场梦，信你不是颜姨！”

临近阶梯，一股力量迸发，再一次将顾君临弹飞。

顾君临缓了一口气，倔强地爬起，擦了擦嘴角殷红的血液：“用点力，不痛不痒！”

心爱之人倒下又爬起，不要命的走向她，月皇藏在暗中的手，早已被指甲刺破皮。

记忆世界中，因为一个误会，顾君临拼着性命，向她证明清白，而今，再次上演。

他不顾一切的奔向她，可她又在做什么？

月皇痛苦地闭上眼，流下两行清泪，一道结界出现，隔绝了顾君临前进的步伐，也隔绝了自己的身影。

好一会后，她稳下颤抖的嗓音，出声道：“看在心儿的面子上，我不会杀你，你走吧。”

“走可以，但你必须证明，我的颜姨，真不在了！”顾君临固执无比。

“怎么证明？”月皇泪眼朦胧。

她真想与顾君临相认，可多年以来的骄傲，让她不允许抢自己徒弟的男人。

“很简单。”

顾君临指着一旁尖锐的铁器：“你不杀我，我自杀，总没问题吧？”

说着，他以凡人之躯，猛然冲向尖角。

月皇贝齿紧咬下唇，但没阻止，一旦心软，她怕再也硬不起心肠。

她觉得顾君临是在吓唬自己，他还有那么多红颜，怎么可能因为她一人，便去死？

顾君临一头撞了上去，头破血流。

最后闪过的念头是，莽撞了，离生死轮回神技恢复，还有半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