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太医他们正在诊治,请殿下恕老臣轻怠,皇上伤势过重,老臣需一同前去帮忙。”
听说燕未皇是被马压了大半天,太医不敢耽搁,得了颜辞的许可后马不停蹄的去到床边。
贯穿在燕未皇腿上的竹子不好取出,太医们经过一番讨论,最后决定先稳定住出血的内脏。
说实话,他们完全没有那个把握,能将燕未皇成功的抢救回来。
伤的这样重,稍微一个不留神,龙椅就要提前继承给太子。
颜辞装腔作势的留在养心殿里片刻。
实在是聚集的太医有点多,燕未皇又没醒,她想演一出“父子情深”的大戏都没可能。
最后百无聊赖的出了殿外,颜疏影被安排回王府休息,和公公也吓的够呛,回去安顿了下来。
奚挽玉老早回了东宫,这会儿外面就只有一个收到消息赶过来的小网子。
看到颜辞出现,他探头探脑的往殿内瞄了几眼,跟在她后面往前走了好一段路,才压低了声线:“殿下,今儿个这出戏,是您安排的?”
颜辞凉凉的睨他一眼:“在你心里,本宫就是那种弑父的不耻之徒?”
她分明孝顺的很。
小网子迅速摇头,将脑袋晃成了个拨浪鼓:“不不不,殿下不是,奴才只是好奇,好奇而已!”
虽然她就是,但他不敢说。
“小疯子搞出来的动静,难为本宫还要替他善后。”
颜辞哼道:“可惜他这回白白折腾了一场,没到关键时候,父皇无论如何都是咽不下最后一口气的。”
母后可舍不得就这样让他死了,否则长夜漫漫,她要如何独自一人熬过那冗长的岁月。
小网子抽了好大一口冷气:“嘶……这奚挽玉,手伸的还真挺长,他一个蜀佑人,跑来燕未刺杀君主……”
想不通,根本想不通。
蜀佑与燕未之间确实不和,但蜀佑皇应该还没愚蠢到放个人到燕未的眼皮子底下,光明正大的搞行刺这套。
“谁知道呢。”
颜辞幽幽的叹。
身后还能听到隐隐的嘈杂与叫喊,她听着,轻压下了浓黑的睫。
“谁知道,差遣他奚挽玉的幕后主使,就一定是蜀佑君王。”
“那,殿下,可要奴才去查查?”
小网子在这种事情上显得异常积极。
现在殿下花期未至,奚挽玉为了自身的安危暂时不能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