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衫艳丽的人化作一道鲜红的残影,带着比奚挽玉要强上几倍不止的掌风刮去。
颜疏影极速向后退却,饶是他反应快速,脸上仍是被指甲划出了几道血痕。
饱满的血珠子自伤口里掉落,晕染了他的犀颅玉颊。
颀长的身体撞到树上,积雪坠落,树干陡裂。
“王爷!”
张岸惊惧,刚赶了几步尚未靠前,掐住颜疏影脖子的颜辞,便悠悠侧过了脸来。
他又顿住,背后爬起一道寒栗。
这样的表情,他曾很多次在颜辞身上看过。
每一次,都会死上很多人。
他不敢贸然行动,生怕自己的一个无心之举,造成主子的丧命。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
颜疏影被掐住,手中的折扇也掉了下去。
他嗤笑,低头俯视着比他小了许多岁的晚辈:“小东西,长大了啊。”
都能将他一招制服了。
颜辞沉默着收紧力道,颜疏影脸上涨红。
他不仅没害怕,反而感慨:“依稀记得当年,莫说要近本王的身,连府上生火的杂役,你都敌不过。”
“现在,倒是能用本王教你的功夫,来杀本王。”
喉间因为阻碍,他说话时声音嘶哑,呼吸困难。
托他的福,颜辞又想到了自己当年像只蚂蚁那样的弱小光景。
可能是受虐倾向发作,她轻了点力道,赶在颜疏影真的咽气前,松开了手。
“皇叔不是说,要请本宫去府上看梅花么,怎么反而搞了这样一出戏。”
她收起癫狂本色,退开了点距离。
颜疏影摸摸被掐红的脖子,肌肤上已然留下几道青紫。
他弯腰捡起折扇,展开,扇掉自己身上的散雪:“小阿辞难道不觉得,这雪地里落下的点点血红,很像枝头绽放到荼靡的梅花吗?”
他不养花,只会去创造花。
花是有生命的。
而他,痛恨生命。
“是挺像的。”颜辞接住一滴自他脸上滑下来的血珠,反手落在血中。
那红色被白吸收,一刹那两色相衬,极具相冲。
突兀,但又格外互相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