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辞总共没休息到一个时辰。
从乾坤宫回去的时候就已经快天亮了,再拉着奚挽玉磋磨一番,只来得及去匆匆沐浴,便要赶到金銮殿中处理后事。
昨夜红伏天反叛的消息,如今满朝文武皆知。
等颜辞赶过去的时候,颜疏影已经坐在了龙椅旁边。
“启禀王爷,老臣以为,红前武相反叛一事,当有隐情。”
“红前武相一生为国为民,绝不可能干出此等违背天理之事!”
官员分做两派,一派是红伏天的死忠粉,打死都不肯相信他会叛变。
另一派则是早见不惯他挂冠之后仍拘留兵符,此时大势已去,立马站出来落井下石。
颜辞一夜未睡,这会儿却是异常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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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公尸骨未寒,生前的狗腿子在这会儿反咬,多有趣啊。
“端木大人,您此言差矣!”
墙头草派的大臣跳出来反对。
“红前武相挂冠多年,可他手里却一直紧握兵权不放,定然是早就做好了要策反的准备。”
“若非如此,为何数万士兵聚集皇城,我等却一点消息都没收到?”
反方言辞凿凿,认定了红伏天就是个坏人。
照旧是那个老臣刘德安。
他时刻谨记自己是红伏天死忠粉的人设,加上颜辞还在现场,表现好一点的话,说不定能凑够五套府邸。
刘德安佝偻的老身板儿往前一震,怒目相对:“万大人,你说红前武相早有策反之心,可有什么证据?”
“要是前武相他老人家真有违逆之意,为何要挂冠二十多年都不曾起兵,非要等到现在?!”
刘德安深得颜辞真传,演戏演的那叫一个好,嘴唇子都给气紫了。
万大人看着他那样,到嘴边的反怼噎住。
不是说不过,他主要是觉得,刘大人好像快要气死了的样子。
他要是再讲点什么,可别死在这金銮殿上。
万大人深思熟虑,婉转了措辞:“刘大人,本官只是出个假设,您莫要太过激动。”
激动死了,他不就成了逼死老臣的罪魁祸首了吗?
这屎盆子扣到脑袋上,那叫一个恶心。
说不定,他还要为此被记上史书,遗臭万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