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你说说来,隔着衣服摸不准穴位,扎死了怎么办,你跟着一起去死呗?”
金无风脑壳子上腾腾的冒起白烟,他不明所以,且莫名其妙:“烦死了,矫情个什么东西,一屋子里三个大老爷们儿,怎么就不能看了?”
“你想别的法子,但是衣服绝对不可以脱。”
奚挽玉也不知道要从什么地方开始跟他解释,替颜辞解下了外面的两层,只留下一件薄薄的里衣。
金无风无语。
他跟奚挽玉相互瞪了一会儿,最终还是甘拜下风。
“你就矫情吧,提前说好,死了可跟我没关系。”
他拉拉着个脸,最终妥协。
金无风拿出一卷厚厚的针包,说不上来是带着怨气,还是颜辞真的需要那么多针。
总之,除了脸以外,他给她全身上下都给插满了。
从远处看,活脱脱像个刺猬。
“神医,东西带来了!”
钱来扛着个柜子回来,满脸紧张。
主要是金无风提供的线索不准确,一柜子里面全都是木头盒子。
与其浪费时间去猜,还不如把柜子带走,拿到东宫里来让神医自慢慢找。
可能是他有一个不靠谱的主子,金无风先前已经被气过了。
这会儿再碰上钱来,他已不知愤怒为何物。
心平气和的自己倒腾着个破腿,从柜子里扒拉出来一堆奇奇怪怪的东西。
其中不乏各种虫子的尸体,都干巴了,晒成了一堆硬壳壳。
金无风把它们混合在一起碾成粉末,像泡茶一样滤出其中精华。
他手法比较粗犷,但指望颜辞一个将死之人去主动吞咽,显然是不大行。
“让我来。”
奚挽玉从他手里接过茶杯,心疼的摸了摸颜辞被金无风暴躁擦过的唇角。
“你来有个屁用。”
金无风坐在凳子上冷嘲热讽:“你来她就能自己张嘴了?”
那要他干什么,不药而愈嘛不是!
奚挽玉没看他。
仰头自己喝了一口,随后按照记忆里在山洞里那时,颜辞喂他草药的方法,慢慢给渡了进去。
刚想告诉他那药不是给他喝的金无风:“……”
行吧,是他见识狭隘了。
想来金无风是用了记猛药。
颜辞在服用下那碗浑浊的水之后,再过了片刻,呼吸明显有了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