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鹤怜提前将自己的态度点明。
未经允许擅自出卖殿下,已经是犯了大忌。
她是看在奚挽玉并非与其他玩物一样的份儿上,殿下对他许是有几分真心,才给指了一条道路。
剩下的,能不能见到,见到之后是走是留,就不是她能管的了的了。
“多谢。”
其实不用君鹤怜明说,奚挽玉也懂得这个道理。
好在他以前在刚来的时候,调查后院形势的时候,去过一趟拂碧居。
虽然长时间不去,但大致方位还是记得的。
曾经雅致的院落,如今只剩下了一个空旷的壳子。
花园里满地的精贵药植,因为长时间无人打理,而显得有些蔫儿巴。
奚挽玉找过去的时候,门前只有一个小网子在外头站着。
看到他来,小公公并不显得意外。
两人纠葛两人结事。
单独一方面宣布断绝,另一位要是没点表示,那他还真觉着是自己瞎了眼,磕错了佳人。
“殿下,可在里面?”
奚挽玉驻足在院落里,有些局促。
他很怕小网子会不放行。
“是呢,在里头。”小网子侧身为他让开了一条道:“有什么想说的,奚公子可以抓紧时间全都说了。”
“要不然的话,以后怕是没了机会。”
奚挽玉沉默着,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后,推门走了进去。
钱来则是留在了外头,探起脖子往里面伸:“汪公公,殿下是咋回事,怎么突然就不要我家主上了?”
他想破脑袋都想不明白,昨天还好好的,今天就坏了事。
莫名其妙,空穴来风,好无厘头……
小网子给他的回答,是一记优雅且不失礼貌的白眼。
他倒是知道呢。
但是他能说不。
不能。
就用眼睛翻翻吧,能懂懂,懂不了,当个白痴也挺好的。
房间里,颜辞背对着外面,盯着墙上挂着的一幅巨大画像。
是以奚挽玉从进门开始,就能一眼瞧见,她在凝望着那幅,画有百里闻的丹青。
心脏不可避免的抽痛了一下,委屈也跟着涌了上来。
像是深海中翻腾无形的暗流,将他拖拽,难以呼吸。
“嗯?你怎么还没走?”
颜辞听到动静半偏过脸来,在看到他之后,面上明显不悦。
“为什么不要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