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扁跑到他跟前,“好了,项表叔给我抹了点蛇药,睡到半夜就没事了。”
“你怎么晓得我们这会儿走?你是不是早就等着我们了?”
“嘿嘿!”王老扁掏出香烟抽出两支递给两人,“从我家阁楼的门窗,就看得到你们来的那条弄巷。”
“原来如此!”李长乐接过他递来的香烟,三人迎着一丝晨光朝闸门走去。
晚上下过雨,长塘里那些菱角鲜绿的叶片显得愈发水润油亮,一阵风吹过,露出已经长出棱角的菱角,油亮绿叶上的几滴水珠,在上面来回荡漾。
李长乐深呼吸,觉得就连空气中散发着的那股淡淡的海腥味,都是这么亲切!
三人走到小树林,天才逐渐亮了起来,潮水才退不久,水沟的里水比昨晚来时满多了。
李长乐看了王老扁一眼,“你昨晚看清楚你家的地笼下在哪儿了么?”
“看清了,那里、那里都是。”王老扁笑嘻嘻的指了几处地方,“你下了一口,阿威下了三口,阿乐,我发现你干活没阿威利落!”
“……阿威,干活了。”李长乐放下背篓和水桶,脱掉塑料凉鞋下水了。
“哥,难怪人家说他是臭嘴扁,说话真的比屎还臭。”
“你也好不到哪里去!”李长乐横了他一眼,“以后不准在我家说哪个女人怎么样我了,要是惹阿楠生气,老子跟你绝交。”
“哥,正因为晓得你没做过对不起我阿嫂的事,我才说的,你真要做过,打死我,我也不说。”
“……”李长乐气结,没好气的说,“我谢谢你了!”
“我们是兄弟,不用谢的!”陈永威真诚的说道。
“……”
卧槽!你这脑瓜子,怎么跟段誉的六脉神剑似的,时灵时不灵?
李长乐有些无语的冲他摆手,“干活去。”
他走到第一个地笼前,拨开海浪冲上来的海草,抓住渔绳提了一下,上手感觉就不对,轻飘飘的。
“我呸!不会是空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