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志,你们不是这嘎达的吧,那人是我们这有名的傻子。经常来饭店偷东西,我们都习惯了。”
旁边桌大哥热情的跟夏央和段柏南解释。
大哥显然是个话痨,或许是自己吃饭太寂寞了,拉着段柏南聊的起劲。
夏央也通过大哥的絮叨,明白了刚刚那是怎么回事。
原来刚才挨揍的那个男人,是机械厂这一片有名的傻子,没有家人,不知道来处,就在这一片四处流浪,居无定所。
“得有两三年了。”大哥虚眯着眼睛回忆。
“那他长的还挺人高马大的。”夏央透过窗户看着那个傻子,约莫有一米八,脸色黑黢黢的看不出来,只能看出手长脚长。
而且她还发现,傻子的棉袄虽然脏兮兮的,但都是正正好的,不短,棉衣也挺厚实的。
“俺们这嘎达男的长的都壮实。”大哥骄傲的挺胸。
段柏南见小媳妇感兴趣,立马恭维了这大哥几句。
大哥就说了更多傻子的事情。
八卦下饭。
这一顿饭夏央吃的很是满足,等他们吃饱喝足,辞别了话痨的大哥,出了国营饭店的时候,傻子已经不见了。
“央央儿,想什么呢?”
“没,我就想,刚才那傻子,应该是有家人的。”夏央说。
她把自己的发现,跟段柏南说了说:“不然他为什么一直在机械厂这一片转悠?还有他的棉衣棉裤,也都是厚实合身的。”
还有就是,刚才那个男人脏兮兮的是不假,可身上没有那种常年挨饿的虚弱感。
段柏南哦了一声,他还真没观察那么细,不过:“管他呢,跟咱们也没关系。”
他们对哈市来说,就是个过客。
“倒也是。”夏央深以为然。
刚刚吃的太饱,这会儿一家三口正好散步回去。
他们刚到院门口,就看到杨公安媳妇脚步匆匆的往外走,她好像有什么急事,连就在眼前的夏央一家三口都没看到。
“走吧,咱回去,烧点水泡个脚。”
“走喽,泡脚脚去了。”
屋子里冷的厉害,夏央给小橙子脱掉外衣,塞到被窝里,拿了小孩儿的玩具给他玩。
段柏南去烧水。
“话说,你们这培训,得到明年二月份了吧?”
“差不多,现在课程过半了,老师说再有三个月,就能结课了。”段柏南别看在班里人缘不怎么地,在几位老师面前,口碑却是不错的。
“那我估计不能跟你一块回去了,我能请两个月的假就已经很不错了。”夏央给撅着腚的大儿子拽了拽袖子,防止他着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