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那个傻子,机械厂知道的确实多一点,傻子是五年前来的,来了就在这一片游荡,傻子住在小公园,也是机械厂默许的。”
再多的,就没有了。
夏央给小橙子喂了一勺肉沫:“跟我打听的差不多,不过有意思的是,杨公安的那个媳妇,是跟傻子一年嫁过来的。”
“院里的人,对杨公安媳妇唯一的印象就是老实,懦弱,寡言,还有就是,上次来找我借肉,应该是杨家老两口在背后撺掇的,张大妈她们都被借过。”
这种大杂院里,很难隐藏秘密,大家都对邻居们的德行心知肚明。
比如杨家老两口,对外笑眯眯的,实际上比谁都阴,还爱躲在儿媳妇背后使阴招,拿别人当枪使。
“哦,对了,杨家那个媳妇叫银杏,李银杏,她明显是一副受压迫的小媳妇的形象,可我觉得,她是装的。”夏央越来越笃定这一点了。
一个人,能装五年,能无时无刻不在装,所图必定很大。
“但应该不是冲我们。”这算是夏央的直觉吧。
毕竟她们一家三口就一过客,伪装五年,偏在夏央面前无所顾忌。
“不管怎么说,还是小心一点为好。”
“我晓得。”
聊了两句,段柏南说起另外一件事来:“我大哥他们二十五的火车到这,到时候我请假去车站接他们,央央儿你就别去了。”
“也好,房子没找到,就在屋里拉个帘吧,别让人家住招待所去了,还有孩子呢。”
要是只有段柏宇,就让他住招待所去了。
“行,一会吃完饭我就钉钉子。”
好在屋里炕大,睡六个人可以睡开,不然这零下二十几度的温度打地铺,很容易逝世。
转眼间,腊月二十五到了,段柏南一早就出发去火车站接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