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婶子,你家阿郎如今身子如何了?”
慧娘看见官老爷就慌:“已……已有好转,多谢大人关心。”
虞听晚则看向杨惟文:“方才那人……”
也不是什么不能说的。
“那曾是泽县的捕快。”
虞听晚低声:“曾?”
杨惟文未察觉她的异常。
“早就不在衙门当值了。”
想必是看不惯官员鱼肉百姓,也不愿同流合污。
“这些时日我陪同上京的大人查了早些年的卷宗,又在登记时从百姓嘴里得知他是位好捕快,做的事比每任县令都要尽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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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听晚抿唇。
时间久远,泽县的变化很大。
至少她去西临村的这十年,已经陌生到虞听晚都不认识了。
即便不愿承认,可记忆里的虞家,烧成灰烬后,如今重新盖了房,别人住了进去。
好似没有留下半点她曾生活过的痕迹。
便是如今走在街上,去哪儿她都得问路。
她知道医馆门匾的故事,可里头坐诊的大夫全都是生面孔。
记得李家成衣铺子。
那李家媳妇曾想阿娘讨教过刺绣,每次过去,都要给她送一袋饴糖。
那簪子便是阿娘所赠。
她认出了祝捕快,可已不是当年红着眼睛的小姑娘了,对方没认出她来。
物是人非不过如此。
“他是位好捕快。”
虞听晚弯唇:“杨大人可以放心将他招入门下。”
杨惟文:??
你怎么猜到了我的想法!
此事,慧娘鼓足勇气:“敢问大人,朝廷那边何时派人过来彻查这些年的冤案。”
“五皇子在时,便命手底下的人即刻传信入京。圣上体恤百姓,得知此事定不会耽搁。婶子放心,天网恢恢疏而不漏,那些人必受惩戒。”
说完这句话,杨惟文就觉得不太对。
好像……好像那老何家已经受惩戒了。
魏将军养的伏猛,每天都要去牢房董家人面前打卯,风雨无阻。也不知从哪天开始,还和何家人打起了‘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