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画面在脑海里翻过。
秦悟都不知道自己唇上的血色都没了。
面具下他的眼睛直勾勾盯着对面的人,无意识般喃喃问道:“你每次赢我都不开心,输了的时候反而更高兴……”
“因果反了。”
不等他说完,叶空就打断了:“不是因为输赢而影响心情,而是因为心情才决定输赢。”
她注视着他,问:“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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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当然明白。
于是在一瞬间,许多画面都有了另外的答案。
——所以在那么多次的棋局中,她有时候给他一种努努力就能打败的感觉,有时又让他觉得对面坐着的简直就是一座大山,无论他多绞尽脑汁也绝对赶不上、赢不了。
那不是她的水平在忽上忽下随状态摇摆,而是她一直在随当天心情决定要看他当小丑还是干脆在棋盘上虐杀他。
甚至连输赢的次数都被她拿来组成了一个代表嘲讽的符号。
这哪里是对他有情谊?如果真的有过情谊,那也从头至尾都只有憎恶和鄙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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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一开始,你就把下棋当成了用来吸引我的手段?”
秦悟语气很轻。
“吸引?我以为那叫利用,或者控制。”
“你……当时才十四岁。”
“你十七岁的时候,不也天经地义地绑架了我这个孤儿当血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