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天宝来到一处洞穴之中,却也不先喂食这婴儿,只是守在火炉边上,一边喝小酒,一边用刀从木架子上切下一些烧鸡来吃。
而那几只驴面狼正守在山洞外的雪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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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周皇帝,萧综看着战报长叹一声。北周虽然裹挟风卷残云之势,获得大胜,但是经过多年的战乱,北周的民生凋敝,百业待兴,却再也不利于再作战,一旦战端一开,那么北周刚刚建立起的政权就有倾覆的危险。
他招呼来了心腹近臣赵不谈耳语了一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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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北周近臣赵不谈做着马车,在一众侍卫的护送下,出了北周京都,一路向南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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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尖嘴猴腮的北周使者赶着碎步缓缓走到龙椅子前停下,态度谦卑而又不失仪态。
“大王,”这尖嘴猴腮的使者一抱拳,然后说,“如今北朝和南朝民生如何?”
龙椅之上,大夏皇帝陈慎眉头一皱。突然从文武两列中窜出一人出来。
这人却也不与大夏皇帝行礼,只是一挥手,指着这尖嘴猴腮的使者说道:
“我闻这天下尊卑长幼有序,不知何时就变了,这世间多了一个猴儿胡闹?”
这尖嘴猴腮的使者转身面对这个臣子,先是辑了一礼,然后又说:“这位君台,不知你此言是何意呀?”
这个大夏朝窜出来的臣子却又不与尖嘴猴腮的使者说话,反而面对着龙椅之上大夏皇帝陈慎行作揖拱手。
大夏皇帝说:“龙暂,你有话尽说无妨。”
这个叫做龙暂的臣子,当时就跪倒在地上,然后再起身,却像是审视一个怪物一样,围绕北周使者边砸舌,边说:“北周无人,竟派个猴儿来了。”
“殊不知,这天下之地莫非王土,这天下之民,莫非王臣之说,而一个猴儿却开口要审问起君主来了。”
“这又是何道理?”
就当说完最后一段话,这龙暂竟突然停在北周使者身后,背负着双手,高昂着头颅,连声地感叹苍天眼拙。
一时间倒也把这宫殿中的大夏臣子都逗得大笑,有的捧腹大笑,有的掩口小笑,有的干脆捂住自己的嘴笑……
然而这北周使者却甚为的乖巧,与他尖酸刻薄的外貌形成了极大反差,只见他众人大笑,他不笑,众人放浪,他行为谨慎,只见他乖乖跪倒在地面,一边连连磕头作揖,一边朗朗地说道:“臣下也是为天下苍生计,半点也不是为了私利,臣话语间虽然唐突,但是臣莫不是为了天下黎民百姓着想,还请陛下原谅。”
大夏国主大手一挥,然后朗朗说道:“众位臣子,就让他把话说完。”
大殿之内虽然还有臣子忍俊不止,但是终究没有再放浪大笑,只闻得这大殿中有隐隐的耻笑之声。
这尖嘴猴腮的北周臣子匍匐在地面上说道:“陛下,小臣本不愿来南夏,北周刚胜,群臣出兵讨伐南夏之意甚嚣尘上,而唯独臣体恤天下黎民苍生,这才自动请缨来的南夏呀!”
龙暂说道:“有话就说,休得啰嗦?”
大夏国主陈慎说道:“诶~爱卿让他把话说完。”
这尖嘴猴腮的北周使者又娓娓道来:
“小臣本名,赵不谈,本是北周户部员外郎侍郎,这次出使大夏乃是为两国永结秦晋之好,罢兵休战而来。”
“经过前朝乱世,又经南北朝大战民生凋敝不堪,十户已不存一,此次小臣而来正是为了两国黎民纾难解困。”
“请大王体恤百姓啊!”
砰地一声,大夏国主拍案而起,浓眉一挑暴喝道:“你们北周说罢兵便罢兵吗?空嘴来说,恐是怕了南夏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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压了几口小酒,这洪天宝终于喜上眉梢,他伸手从小酒杯中蘸了一点酒水,然后涂抹在婴儿的嘴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