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殿下,告辞!”
“秦兄弟慢走。”
镇南王妃见他起身,也不相送,淡淡地回了一句。
事已至此,多说无用。王妃语气坚决,没必要再做纠缠。王爷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出关,等他出关看到这封信,怕是黄花菜都要凉了!
第一封信就没有完成任务,翼儿有些失望。眼下之计赶紧去飘叶城!越过竹篱,没好气地从官道上一群人的头顶直接飞了过去。
祖星辰见状,知道事肯定没办成。冲着他背影一个劲地喊着:“秦小兄,秦兄弟,你这是干什么?有事好商量啊!”
一来一去,不仅误事,还生闷气。从昨晚到现在,身边处处透着古怪。那股芍药香,究竟是王妃身上的,还是茶棚掌柜所说的神秘女子的?亦或是另有他人?
日昳未时,耽误了大半天,距离飘叶城还有二千多里路。心里虽有种种疑惑,眼下要做的还是抓紧赶路。
如今他御风术已达无风之境,看见下方雨竹城城廓景色,又引得心烦。天空白云朵朵,干脆飞身云端。
红绫子半路拦截,是为了截信,这个还能想明白。冷芊雪又是从哪里得来的消息?天绝宫两位公主和她绝不会掺和到一起。难道她前几日也在草原?
想起最近发生的种种变故,翼儿心里有种不祥的感觉,敌人密谋已久,突然发难,狼族部落已陷入全局被动。
一口气赶了两个多时辰的路,天色大暗,口干舌燥。前方山坡隐隐出现一排红灯,正好落脚投宿,休整一夜。照这玩命速度,即便明早出发,晌午之前,也应该能见到羽城主了。
红光闪忽,栅栏上挂着灯笼,在风中飘来飘去。里面是一座座坟冢,幽幽鬼火绕着坟头。一间土屋,烟囱里冒出青烟。
真晦气!怎么跑到守坟人家里来了。降落地面,他远远喊了起来。“农家,叨扰了,有人吗?”
刚刚往前走了几步,立刻绷紧了神经,贯日千秋剑出鞘。活见鬼了!来到乱坟岗不说,见到的人也是死人。院内横七竖八躺着几具尸体,这家农户夫妇连同三个儿女,全部倒在血泊中。
他提着剑保持着警惕,正打算俯身查验尸体,感应到危险降临,剑气已出。屋顶利刃破风,门内暗器寒光,左右两侧弓弦声,同时向他袭来。
“破...大胆贼人,小爷今日很不爽,正愁没处发泄呢!来来来!”
翼儿出剑打落暗器,破口大骂。“叮叮当当”一阵乱响,几支冷箭被他剑气荡飞,竹叶镖扎上土墙,屋顶劈下的一把雁翎刀从中折断,提刀之人捂着受伤右臂,连连后退。
心应之术不光是用来查微探路的,更是用来判断暗器方位的。刚才听风声,就知这些贼人不是对手,出剑未尽全力,是想知道究竟是何人偷袭?
“你等不是秦公子对手,退下吧!”
屋内缓缓走出一名蒙面黑衣人,身上系着一件披风,手中炼器正是星耀双枪。
“秦公子,别来无恙!西仓放火不及认真讨教剑法,今日有缘再见,正好切磋一番。”
来人说话不紧不慢,语气狂傲。居然是他!
翼儿猛地想起来了,这人正是西大仓挡住“九乌临”剑招,和阿布萨大哥打了个平手的人。他心中不敢大意,气藏真气随心调动,缓缓溢出体外,贯日千秋剑红光一耀。
“秦公子有颛疏神兵在手,再斗恐怕也是平手,不如你用玉箫来比试一番,不知公子敢不敢接啊?”黑衣人显然蛮有自信,故意使出激将法。
“哼!上次被你逃脱,难道还怕你不成?用箫就用箫,来!”
回话间,他还剑入鞘,顺手把雪玉箫抽出来,脑中急转,回想他在西大仓与阿布萨的对抢招数。
“好!”
黑衣人摘下披风丢在地上,双枪枪头对撞,绽出一片星光。两人说话间,周围脚步声嘈杂,土屋后闪出一队蒙着面黑衣人,都是同样装束,兵刃却是五花八门。
“本座与秦公子过招,你等不可造次。否则岂不坏我声名。”
双枪黑衣人吩咐手下一句,接着又道:“本座虚长公子几岁,还请公子先手吧!”
说完把手一背,将双枪交叉藏在身后。这动作也太狂了!
黑衣人故意如此想激怒对手。高手对阵,谁先冲动谁便会露出破绽。
只是翼儿早已不是当初的翼儿了,清岚山庸夫子使出浩煌之气,又帮他补全剑招,给了他很大启发,炼器就是练气,说到底是炼心。这管雪玉箫从小陪伴他,用来对付双枪暗合星光不掩月华,更能得心应手。
“枪为百兵之王,阁下先手也无妨。再说了我这管雪玉箫原本是奏音取乐的,虽然不是杀器,对付阁下这种三脚猫的功夫倒也绰绰有余。阁下不用相让。来来来,哈哈哈!”
这番话说的不卑不亢,言语回敬与黑衣人话锋针对。他两人在这里斗嘴比心思,那群蒙面黑衣人果然后退十步,让出了场地,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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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奇了怪了,你们怎么知道我会在这里歇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