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天没吭声的姜珣终于吐出一句话：“幸好沐芸没事。不然，我……”

后面的话，生生被姜珣卡住了。现在的姜珣，真是生了裴琳琳的气，沐芸上一次遇刺，就是跟随裴琳琳去参加什么雅集，这一次发生意外，又是跟随裴琳琳一块出去，还，还瞒着自己。这个裴琳琳，怎么总是给沐芸带来危险呢？心知不能怪她，裴琳琳也是个好姑娘。只能说造化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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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琳琳又进屋安慰了沐芸一番，沐芸反过来又劝裴琳琳别把这事放在心上。

送走裴琳琳，卉儿给沐芸端来了一碗小米粥，照顾她喝下，又看着她睡下，才悄悄掩上门退了出来。

姜珣将卉儿叫到自己的屋子，道：“说吧，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

卉儿将经过一五一十地讲述了一遍。

姜珣沉思半晌，问道：“你看清楚了，那个叫春梅的丫鬟故意推了沐芸？”

卉儿使劲点头：“我看的清清楚楚的，她确确实实推了姑娘。还有，整场比赛，她一直不远不近地跟在姑娘身后，开始，我还以为是程小姐安排的盯人战术，等到出了事，我才觉出，那春梅是有意跟着姑娘的，她一直在寻找机会。不然，姑娘怎么就好巧不巧地撞向了旗杆？”

姜珣道：“你觉得，有没有可能是程小姐要害沐芸，一个红脸，一个白脸，她们主仆联手，唱了一出戏呢？”

卉儿想了想，道：“我觉得不像，那程小姐大大咧咧的，面善的很，不像要害人。姑娘摔倒后，程小姐急得什么似的，倒是那春梅，不关心姑娘的伤情，却一个劲地给自己分辨，好像是提前就有所准备。”

“好，我都知道了。你回去好好照顾沐芸，夜里有什么事，记得及时叫我。”姜珣嘱咐道。

卉儿应了一声，退了出去。

姜珣跟着卉儿走出屋子，看着卉儿进了沐芸的房间，又等了好一会儿，直到沐芸的屋子熄了灯，他才缓缓走回自己的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