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时间。
孟挽也从水房沐浴回来,见楚渊不在房中,便去了后院书房。
楚渊果然在书房中,看的还是兵书,不时捻着手,看得专注。今夜的楚渊一袭黑衣,侧脸英俊,眉眼清隽,映着窗外的竹影婆娑,风清月白,清秀隽永,好看得似是一幅水墨画,还是一幅画工极好的美男图。
此时此刻孟挽脑中只有四个字,赏心悦目。
当然,还有另外四个字,温润如玉。
视线往下移,孟挽才注意到楚渊的手,楚渊的手骨节分明,明明是病弱了好些年的人,手掌却是宽大。
孟挽的视线最后停留在楚渊右手虎口的位置,那个地方明显粗糙起了茧,只是地方隐匿,若是不细看的话,完全是不会注意到。
孟挽与楚渊同在一个屋檐下相处了这么些日子,也是第一回发现这个茧的存在。
若是寻常人,瞧见这个茧子兴许不会多心,但孟挽是跟家中武师学过武的,自是知晓,寻常家务活计,如同提水做粗活之类的,都不会在虎口处留下茧,只有常年手握兵器,兵器与虎口经常摩擦,才会在虎口处留下茧子。
孟挽再看楚渊认真专注瞧着兵书的模样,又想起那日楚渊轻轻巧巧便能将那登徒浪子踹出老远,心头隐隐有了一个猜想:楚渊的病弱其实是示于人前的,背后并不是这病弱的样子,很可能还会武,看这兵书,也很可能因着他要带兵打仗。
如此一来,倒是很多事情都能解释得通了,比如为何这几日楚渊都是早出晚归,为何楚渊会被宫中那位叫进宫去。
突然就觉得楚渊身上藏了很多很多不为人知的秘密,还是一个事关重大的秘密。
却也没有问出口,更不准备问,也敏感地觉察到楚渊这个秘密应是与他的性命攸关,楚渊不说,自是有他的顾忌与打算。
而且,说起来,她不也对楚渊隐瞒了自己重生这个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