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那,那你进来吧!”
房间很宽敞,收拾得也很干净,随处可见孩子的衣衫和玩具。
“谢平江不常回来住吗?我看这装衣服的柜子里,似乎没有他的衣服?”杨蓁问道。
郑氏苦笑了一下,“生了孩子后,我睡眠浅,有时夜间有病人上门,他怕影响我睡觉,就搬到药堂去睡了。”
“原来是这样!”
“我看你房中好些柜子的锁扣上,都刻着一个喜字,这些都是你的嫁妆吗?”
郑氏:“对,我爹是木匠,这些柜子都是他打的,我很小的时候,他就开始攒木材了。”
“看着确实有些年头了。”
杨蓁说完,一个衙差来到房门口,“杨仵作,简大人让我喊你过去一趟。”
“好,这就来!”
……
郑氏见杨蓁朝后厢房走去,扶着门框,手中攥紧了帕子。
杨蓁猛然回头,正好看见这一幕。
郑氏在害怕什么?
“杨蓁,你来看看这个锤子,上面还有血迹。”简桐说道。
杨蓁接过来,从箱子里拿出一把尺子,“长度和谢平江头骨上的击打范围是一致的。”
“我刚一看就觉得,这就是杀死谢平江的凶器”简桐说道。
杨蓁:“除了这把锤子,还有别的凶器吗?比如说砍刀之类的?”
简桐:“没有,就这一把锤子,我问了谢家的下人,没几个人知道这间屋子,里面放得都是谢平江上山采药的农具,炮制有毒药材的工具,看这上面灰尘,平日里来的人不多。”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难怪之前陆大人来的时候,没有发现这间屋子。谢平江是被人重击左面头骨,又被分尸,凶手作案现场定然的血肉横飞,从这厚重的灰尘来看,这里并不是凶案现场,凶手有可能是将凶器扔到这里。”
简桐摸摸下巴上的胡子点点头,“你说的有道理!”
……
大理寺。
大长公主听闻郡主被害,带着人来到大理寺认尸。
看到宜阳郡主的惨状,当即瘫软在地上。
“儿啊,是谁下此毒手啊?”
“你睁开眼看看娘啊!”
杨蓁一行回来的时候,就听到大长公主凄厉的哭喊声。
“父兮生我,母兮鞠我,抚我,畜我,长我,育我,顾我,复我!如今白发人送黑发人,当真是可惜。”简桐感叹道。
他也有闺女,这种事要是发生他女儿身上,那跟剜心裂胆有什么区别。
陆知勉余光瞥见杨蓁,眼睛一亮,他们这一群大老爷们,真不知道该怎么进去劝一下。
“杨蓁,你也是女子,进去劝一劝更合适。”
杨蓁环视一圈,确实没有比她更合适的人了。
……
杨蓁走进停尸房,身边的婆子扶着大长公主,不停的擦眼泪。
“臣大理寺仵作,见过大长公主。”
大长公主太过悲伤,根本没功夫搭理杨蓁。
杨蓁在原地站了一会儿,走了过去,“大长公主,我是大理寺的仵作,宜阳郡主被害,同为女子,臣倍感揪心,可只有尽早查出真凶,才能告慰郡主。”
大长公主扭头看向杨蓁,语气冰冷又无助,“那你们倒是去查啊,你来找本宫作甚?”
杨蓁:“殿下,我们想知道郡主近三日在什么地方?身边随行的人都有哪些?”
大长公主朝身边的婆子摆摆手,“你去与她们详细说说吧!”
“是,殿下!”
婆子跟杨蓁出来之后,细细说道:“郡主的祖母前几日寿辰,老太君前两年身子不好,就去了水云庄休养,郡主孝顺,每年老太君生辰的时候,都会去陪老太君住几天,一般七八天就回,谁知道这次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那郡主去水云庄这件事,知道的人多吗?她被害之后,身边随行的人可有来报过信?”
婆子擦擦眼泪,说道:“也就家里人知道,我们是陆大人来府上之后,才知道这件事的,没人来报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