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刚才登船开始,路过之处,所有人都躬身静候在一侧,连多看一眼都不敢。
哪怕是上前递晕船贴的侍应生,也都是高举着托盘,将头低垂着,只敢看脚尖。
她拒绝他,不是因为怕被看到。
只是,她耳朵位置特别敏感,只要一碰就……
“我坐车都不晕车,坐船应该也不会的。”时也拨了一下头发,索性不贴晕船贴了。
“坐船还得几小时,等下晕船了只能找随行医生给你扎针了。”
时也:“……”
“那还是贴吧。”时也撩起头发拢在一侧,偏着头,等他为自己贴晕船贴。
霍铭川拆开包装,拿了一枚小巧的晕车贴,顺势将包装盒递给时也拿着。
时也看着他干净修长的手指,将晕车贴的纸撕开,倾身低头凑近她耳边。
那温热的呼吸,直接喷洒在她敏感的耳廓,粗粝的指腹捏着她耳垂。
时也浑身一颤,脑子里嗡嗡的,霎时间,像是烟花炸开一般。
“你……贴就贴,捏我耳朵做什么。”时也声音轻颤,屏着气,不敢喘。
“你躲的太远的,不揪起来,贴不对位置,过来点。”
时也为难的看了他一眼,心里一颤再颤。
贴个晕车贴,为什么会弄的这么涩情。
“你快点。”时也暗暗吞咽一口,咬着粉唇,长睫眨了眨,身子往他那边凑近了些。
“嗯,你别喘。”霍铭川俯身,醇厚沉稳的声音缓缓响起。
“我没有!”时也听了这话,气恼的恨不得给他一脚。
但是她没那胆子,不太敢。
幸好这是在甲板上,风吹着,能让人的温度没那么燥热。
霍铭川的确没有故意撩拨时也,他的动作已经够快了。
只不过时也太紧张,身子又敏感。
“我比你自己还了解你的身体,哪次碰你耳朵,你不是哼就是喘。”
霍铭川贴好,换到另一边,拆晕车贴纸的时候,不忘补了这么一句。
听得时也面红耳赤,酥酥麻麻。
幸好,他只是说说,没有故意欺负她。
贴好晕车贴,时也立马看了一眼四周安静浪漫的甲板。
“这船好大啊。”时也扯开话题,装作随意参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