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卿将手机收了起来,忽然又想到了聊云玥这个人,聊云玥的身后是有人的,而且这个人对鹿笙还怀着满满的恶意。
她能感觉到对方这一系列的行为,并不只是单纯的报复,而是怀着某一种恶趣味,想要看她声名狼藉,一身的污秽,狼狈的坠入泥潭当中。
就好像,想让世人杀了她一般。
又或者,是想要证明什么。
只不过在鹿笙的记忆当中,这个人从头到尾就没有露过面,而是隐藏在暗处,欣赏着她的狼狈,将她推入了地狱当中。
长卿眼眸微微一动,鹿笙从小姥姥一起生活,也从来不与人交恶,圈子十分简单干净,所以会得罪人,让人恨之入骨,在暗地里筹谋这一切的可能几乎为零。
那么,就只有她的父母。
父亲和母亲两个人在鹿笙记忆当中的笔墨并不重,只有很少的片段,他们匆匆的而来,又匆匆的离开。
两人也只是很普通的人,只不过,从事的职业有些特殊。
鹿笙只记得有一天晚上,姥姥接了一个电话后,一个人在夜里哭了很久,她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姥姥连忙擦干了眼泪,将她抱在怀里,有一下没一下的拍她的背,哄着她入睡。
第二天她才知道,她的爸爸妈妈出事了,抢救无效。
这时候,司春阳走了过来,拿了一件外套递给了长卿。
“晚上风有点大。”
长卿接过衣服放在了一旁,然后和司春阳聊了起天来。
司春阳忽然问道:“鹿笙,你喜欢什么样的男孩子呀?”
长卿开玩笑的说:“为什么一定是男孩子呢?”
这下子,司春阳彻底傻眼了。
“逗你的,大概,三观正,能给我提供稳定的情绪价值,站在我的身边,为我撑腰的人。”
长卿唇角荡漾出了一抹笑意,她的唇瓣颜色极为得浅淡,在寂寥的晚风下,雪白的面容上,缱绻艳丽起来,好似水鬼要勾着人沉沦一般,昏黄的灯光落在她的眼睫,好似盛满了天上稀碎的星光。
司春阳静静看着她,笑着喘了一口气。
手不自觉的浮上了心口的位置,仿佛能感觉到要跳出来一般,那种比热爱音乐还要浓烈的情感从胸口喷涌而出,慢慢的凝聚成了滔天骇浪,将他淹没在其中。
他,真的好喜欢这个人啊。
他爱音乐,纯粹又热烈的爱着,对于其他外界的东西,他是从来没有多看一眼的,但是这个人,仿佛毒药一般,让他情不自禁的去沾染,去触碰,去接触,去沉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