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哲神色有些黯然,就这般僵站在原地看着惜惜离开,然后缓缓的垂眸看着自己手中的伞,手不自觉的握紧了紧。
他并没有打伞,而是迎着风雪回到府中,将自己独自关在了房间,一连两天,都在借酒消愁,谁也不愿意见。
府中的人无法,只能去请南宫清阳。
南宫清阳到时看到的就是南宫泽一脸颓废的样子,不过才两日,整个人就沧桑了几岁,此时抱着一个酒坛子浑浑噩噩的坐靠着墙壁,面前全是被揉成一团的画像。
南宫清阳捡起一幅画缓缓的展开,画像上的女子神情惟妙惟肖,好似就活生生的出现在眼前一般。
“你闹够了没有?”
南宫清阳的语气很冰冷,如同她刚刚从屋外进来带起的那股寒意一般,不过南宫哲依旧闭着眼睛不说话,让人端来了一盆水泼了上去。
南宫哲这才悠悠的醒来,抬起头来看着南宫清阳,又微微垂下头去。
那刺骨的冷水滴滴嗒嗒的顺着他的头发衣服流到了地上,他的眼睫也全湿润了,屋外的寒风吹来时,身体忍不住的颤了一下。
“南宫哲,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既然已经决定放弃惜惜了,如今又在这里故作深情给谁看,是想折磨别人还是想折磨自己,又或是告诉世人你南宫哲不是一个薄情之人,我告诉你,父皇的旨意已下,你的正妃只会是秦大人的女儿。”
南宫清阳的说得极为的冷漠,居高临下的看着南宫哲:“昔日我不愿对徐烬欢出手,你那时是怎么和我说的,南宫哲,你我皆是同一种人,若在这种时候你敢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后面的代价绝对是你难以承受的,你护不了惜惜,甚至连你身边的所有人也护不了。”
“南宫清现在确实是不足为惧,但别忘了还有一个七皇子。”
南宫哲声音微微颤抖,痛苦的说:“可是,清阳,我明知该怎么选择对自己才是最大利益的,却依旧控制不住想要将她抢来,即便是她恨我也不在乎,只要她在我身边就好,我现在恨不得杀了那个即将要和她成亲的男人,但若我那样做了,我便对不起所有的人,我只能想着将自己灌醉,醉了以后什么也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