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本来就是宸国的人,小时候抱到北齐来养的。
背叛了宸国才叫叛国罪,懂不懂啊!!!
午时三刻到了,唐染手中的令牌落地,雪亮的刀光抬手间鲜血溅起,一颗颗人头滚落了下去,睁着死不瞑目的眼睛。
他们不明白,自己是哪儿暴露了。
唐染才不管其他人是怎么想的,他既然是奸臣,什么时候奸臣要杀人,还要讲究证据确凿的,那一套不是忠臣才玩的吗?
让他有些好笑的是,自己能坐上丞相的位置虽然是老皇帝的意思,但宸国那边可是出了不少的力,帮自己打压了那些三朝元老,还铲除了不少的拦路石。
宸国知道北齐的血性,所以就想率先对付其他国家,用柔怀政策来对付北齐,千挑万选下,就挑中了自己上位。
他们希望自己将北齐搞得乌烟瘴气,那自己就如他们愿,好好的处理一下‘忠’臣。
这几个家族人数众多,除了今天砍的那些重要人员,其余的老弱妇孺还在监狱里面关着,等着上面的判决。
唐染除了先前的不适,到了后面已经麻木了,一百二十多个人头,足足砍了两个时辰才砍完,邢台上的血用了几大桶水都没冲干净。
他穿着雪白的寝衣,坐在窗户前,纤长白皙的手指捻着一页书久久不曾翻动,脑海中想起的是那一个个的名字,以及人头咕噜噜的落下时的情景。
他缓缓的闭上了眼,将这一幕在脑海中驱散。
这个人人敬畏的丞相大人,此时面上流露出一股子脆弱疏离来,寒风簌簌的吹起他的墨发,显得本就苍白的面容如鬼魅,没有一丝血色。
他放下了手中的圣贤书,就静静的看着窗外的那一轮孤月。
真没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