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思棠拐了个弯,就见阿守正蹲在地上拿树叶挡蚂蚁等着她。
“少夫人。”阿守扔掉树叶站了起来。
少年心性,林思棠不禁莞尔一笑,“你好像很怕他?”
“侍卫中,就数我最大胆了。”阿守拍着胸脯吹嘘。
那倒是,至少玄枫几人不敢如此同北辰砚嬉笑。
知书跟在后面,三人一同往桃花林去,阿守那张嘴就没闲着过。
“桃花林中有个凉亭,少夫人待会儿可以过去歇歇脚。”
“少夫人来青州的时候,是玄翼护送的您,那呆木头可没意思了,整日绷着一张脸,玄枫倒是好一些,就是太阴险,老是在公子面前坑我,害我总是挨罚。”
知书听着他碎碎念,耳朵都起茧子了,也不知他渴不渴。
阿守自吹自擂,“他们几个,哪个都没奴才有意思,日后少夫人要是闲暇无趣,奴才可以给您解解闷,反正他们上战场不带奴才,都快闷发霉了。”
林思棠笑而不语,知书忍无可忍,“阿守,你在二公子面前也是如此能言善道吗,会不会挨罚?”
阿守猛摇头,“公子那性子,阿花那么活泼的狗同他待在一起都挠墙。”
“不过我早就习惯了,公子心情好的时候多说几句,心情不好的时候就躲远些,只要不嘴贱,一般不会挨罚,公子对身边人还是很宽和的,就是…”
“我老是控制不住嘴贱……!!!!”
所以,他是几人中挨罚最多的,用玄枫的话说,就是狗改不了吃屎。
知书嘴角抽了抽,抑制不住的发出轻笑,林思棠也因阿守的性子牵了牵唇。
只也仅限于此,她尤记得那日在廊下迎北辰砚时的场景,阿守同玄枫嬉笑打闹,一副少年顽皮心性,可她却一眼撇见了他袖子上沾染的大片血迹。
虽处理过,可能晕染那么大一片,绝非是划伤手一类的小伤口。
也是,能跟在北辰砚身边的怎会是无能之辈,那副吊儿郎当的稚嫩脸庞之下,又藏了一颗什么样的心呢。
思索间,三人已来到了凉亭,桃花林风景确实不错,有花有树,溪流假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