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知晓此话不太可能,毕竟二人对话摆在那,少夫人自以为说的隐晦,可知晓内情的人又怎会不懂。
北辰砚没有说话,清隽面容透着疏冷。
是他对她不够好吗?成亲数日,他自认为给足了她体面、疼宠,北王府上下,亦无人敢磋磨慢待于她,可为什么?
男子背对着身子遥望着远处高山,挺拔如松的背影竟有丝丝孤寂。
阿守抿着唇,心中轻叹,今日此为,本是主子一番试探,可惜,少夫人让主子失望了。
“如此看来,那批货许是与姜家有关?”
“从今往后,让奂月盯紧了她,有任何动向,立即禀报。”北辰砚声音冷如腊月寒冰。
“是。”
又沉默了半晌,北辰砚才收回视线,缓缓转身,初温和了几日的眸子又化为了一片冷然。
“姜家既是寻了她,那必然是有关私盐一事,要她帮忙。”
阿守肃然点头,“属下明白,定会时刻盯着少夫人,杜绝一切于北王府有害之事。”
“嗯。”北辰砚再次陷入了沉默。
心头竟浮上丝丝后悔,若是今日不带她来…
只是片刻走神,北辰砚倏然皱了皱眉。
他怎会有那种想法?他北辰砚何时会因为一个女子而变的胆小怯弱,不敢面对现实了。
许是被她这些日子的乖巧柔顺哄的失了心智,北辰砚疲惫的揉了揉太阳穴。
“主子,北王府本就如履薄冰,又岂能千日防贼,如此一直提防着,倒不如一劳永逸 !”阿守稚嫩的脸上全是狠绝。
“此话,我不想再从你口中听到。”北辰砚眸子倏然变的狠戾,阿守一惊,只得忍住戾气,垂下了头。
“我欠了那人…”
一个肉饼子。
“一份情意。”
北辰砚嗓音低哑幽沉。
若是不能将她拉到他这艘船上,哪怕是对立,就如此勾心斗角,彼此算计过完一生,也好 !
因为从知晓所嫁那人换成她那日起,他就再没动过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