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重要的是,“姑娘,张姑娘来时……连外衫都没有穿,衣衫不整的,状似癫狂。”
“嗯?衣衫不整?”林思棠抬头朝窗棂处看了一眼,撑着身子下床,“梳妆更衣,去看看怎么回事。”
在墨香居,那个女人应最是注重外貌,怎会如此轻浮。
院中,奂月招呼了几个粗使婆子摁住发疯的张言儿,可那几人都不是张言儿对手,皆被她甩倒在地。
她猩红着眼,满眼恨意,往主屋去,奂月急忙拦住,“张姑娘想做什么,这可是墨香居,等公子回来,您就不怕公子问责吗?”
“滚开。”张言儿咬牙切齿,“林思棠那个毒妇,我今日一定要杀了她不可。”
她手腕攥住奂月胳膊,一个翻转,就将人从廊檐下扔了出去。
奂月脸都白了,以为少不得要躺上十天半月,都做好了准备,却突然被一道飞速而来的身影接住,稳稳落在了地上。
“你没事吧?”玄枫拧着眉,眼中似有关心之意。
“没,没事。”奂月急忙从他怀中下来,催促,“快,少夫人还在屋里,快拦住她,她要杀少夫人。”
玄枫眸光一冷,手中佩刀抽出,不带任何虚招朝着张言儿刺了过去。
张言儿回身抵挡,二人对了几招。
玄枫作为北辰砚近卫,腥风血雨什么没经历过,张言儿哪是他的对手,四招一过,佩刀就横在了她脖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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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枫,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拿刀指着我。”张言儿一张脸几乎扭曲。
玄枫面色从容,“主子有令,任何人胆敢对少夫人不利,都不必留情,张姑娘,刀剑不长眼,您还是安生些,若是伤了,就只能疼着了。”
“你——”
“好好好,你们都向着那个贱女人是不是,辰砚哥哥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吗,那个女人,恶毒成性,蛇蝎心肠,陷害于我,今日我必定要讨一个公道。”
“你要讨什么公道。”不轻不重的声音响起,林思棠妆容端庄的走了出来,同狼狈不堪的张言儿对立,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林思棠,你个诡计多端的毒妇,我今日非杀了你不可。”
林思棠看着她几乎没有理智的嘶吼,面色淡淡,“你脖子上还架着刀呢,要杀我的话,还是认清局势再说不迟。”
“哼。”张言儿昂着头,脸上都是泪痕,满面恨意,“你不过是仗着有人相护,若没有辰砚哥哥,你此时早已成了我刀下亡魂,狐假虎威,有什么好猖狂的。”
林思棠眨了眨眼,轻轻一笑,“你说我有什么好猖狂的?”
“自然是北辰砚啊,他—就是我猖狂的资本,你没有,气不气?”
“你给我闭嘴!”张言儿用力吼着,脖子脸上青筋暴起,险些要不顾脖颈上佩刀朝林思棠冲过去。
“想清楚了,看清楚了。”林思棠一指玄枫那把锋利无比,泛着冷光的刀刃,“怕是你还没冲到我跟前,就血流成河,倒地不起了。”
张言儿恶狠狠看着她,却没再动作。
从小到大,她都在筹谋如何活着,且如何光鲜亮丽,富贵尊贵的活着,怎么会舍得死呢。
“冷静了吗?”林思棠冷冷看着她。
“毒妇,等你对我做的一切被义母同辰砚哥哥知晓后,看你还如何嚣张。”
她对她……做了什么?
林思棠一脸懵,昨夜她忙的都起不来床,对她做什么了?
但看她衣衫不整,发丝凌乱的模样,显然是经过了什么不好的事,且触及逆鳞。
想着,她目光突然定在了她脖颈下,锁骨上的那点点红痕上,作为过来人,林思棠再清楚不过那是什么。
她不可思议的抬头看着她, 张言儿一个闺阁女子,怎会……
那个男人是谁?
心中一时百转千回,能让张言儿心甘情愿献身的只有她家那个狗男人,若非昨夜北辰砚一直在她眼皮底下,她定要想歪了去。
“玄枫,将她手脚捆起来,带去厅堂。”
不理会张言儿叫骂,林思棠转身进了屋。
折腾了一夜,又睡到了日上三竿,林思棠肚子空的很,饥肠辘辘,让知书拿了块酥饼小口小口吃着。
张言儿被牵进屋的时候,她正惬意的吃饼喝茶,这一幕深深刺激了张言儿,又破口大骂起来。
林思棠皱皱眉,被那些污言秽语扰的头疼,对知书吩咐了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