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信和治粟内史襄之间默默建立的关系不会变。
徐厉之言倒让治粟内史襄感到惊讶,“诸公莫非乃大王所遣,欲与襄同赴上郡之行?”
治粟内史襄北上,是刘邦授命,可还附带几人究竟是何意思……
徐厉急忙摇头,“非也,非也……”
话音中透着一股焦急之意,非常想直接将此行之意告知对方,甚至直接塞进对方的脑海中。
徐厉一着急,脑海中居然出现空白,这让徐厉感到很震惊,他很少有着感觉,除在刘邦面前会出现空白,几乎没有人可以令其有这种无力之感。
非也之后,便是短暂的尴尬。
“上郡守欲去何方?不似即刻远行之人。”大破尴尬的居然是此言,居然直接抛开治粟内史襄的问题,反问对方。
身份的悬殊代表着天然具有的鸿沟,一般人不太敢跨过,但还是有人敢这么跨过一下。
问话的人是冷耳,尖耳面冷,心却热,这是冷耳一向的特点,但此言说出居然是出奇的镇静,语气中居然还夹杂着春雨的丝丝凉意,倒是令人感到很舒爽。
其余四人的春困之意直接被冷耳之言给浇醒,皆投以担忧之色,他们很担心此言会把他们最后的希望给破灭。
治粟内史襄的神色却没有一丝的波动,居然很自然的顺着冷耳之言道,“临行之前,欲拜见故友韩信。”
话音一落,众人震惊,尤其冯谿、卫无择、孙赤、徐厉四人,那眼眸中的惊喜之意如这春雨一般,来的很突然,却不忍离开。
又密又急,但又不惹人厌,令人反而很舒服。
四人眼眸中立刻迸发出灼热之光,像看着一件美玉一般看着治粟内史襄。
唯有冷耳还算镇定,眼眸中有的多是烈火,春雨无法扑灭的欲望之火,再次燃烧起来。
冷耳的眼睛很凉,语气还是那么平静,如同润物细无声的春雨,“可否带吾等几人入大将军府?”
治粟内史襄看着冷耳那闪烁的眸光,他立刻明白五人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