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楚国的威望上陈婴不亚于魏咎,但二人中项羽选择魏咎,毕竟魏咎和项氏有渊源。
于项它、项伯、项庄中,项羽比较依赖的是项它,项它的才能可为相国,但由于各种复杂的关系,只能委任为柱国。
项伯因为辈分和资历升为令尹(相当于相国),项庄乃是一员战将,故而在范增看来,彭城有将相(项庄、项它)坐镇,开拓不足但固守有余。
故而范增同意项羽这样的安排,同时他对项羽这样任人唯亲的举动,心中有着淡淡的隐忧。
虽言举贤不避亲,但重要位置皆为项氏,范增总觉得这会局限楚国的格局。
陈婴和曹咎是为数不多的非项氏为要位者,曹咎为大司马,但在范增看来又不如龙且、项声,但算是一个能战之将。
有二人辅助,彭城至少不惧汉王来袭,范增这才放心随项羽北伐田横。
项它算是项羽将彭城托付者之一,献出彭城,此事太大,项它自不会轻易答应。
不过既然汉使郦食其前来,不进行一番交涉,又觉不妥,因为不知道是否里面隐藏着缓兵之计。
时间紧迫,现在对彭城而言时间是最重要的,在汉军大举进攻前只要能拖到项羽南下来援即可。
作为柱国与上柱国的项它和陈婴二位皆达成一致,拖,一定要拖住汉军,让汉王不要那么着急的发动攻城。
项它秘密至此,却始终没有见汉使,其实他自己也不知该如何面对,因为汉使的目的,他很清楚,必然是招降。
降,非项它所愿,但他有惧怕见到郦食其,惧怕在对方晓之以理动之以情中将城池拱手相让。
直到郦食其离开的那一刻,项它站在楼梯前始终举步不前。
一阵车马的声响后,这家酒肆归于平静,静的只能听到呼吸声,静的让项它喘不过气来。
项它有些无助的抱头蹲下来,喃喃自语,“镇国家,抚百姓,给粮草,不绝粮道,吾所长,然攻守杀伐之道终非吾所长……”
言至于此,忽然一道不大不小的声音钻入项它的耳中,令其微微一震。
“又差一步,为何总是一步,彭城之危无解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