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公申徒看出桓婴的不悦,悄悄对王武说,王武笑道,“不必担忧,吾素知桓婴,此事交由吾,拜托魏公做好外围防御。”
王武和桓婴的交心场所不是王武的指挥所,更非外黄城内的县廷,也非一个豪族、贵族方能进入的酒肆。
这是一个几近外黄城北极限的地方,说起来还是比较特殊的,这个小阁楼非在地上,非在河上,而是在一棵大树上。
十数米之高,数人无法合围的大树之上有个可以容下数人的阁楼,这是一个奇观。
盘旋的楼梯直入树梢,非身份高贵之人难以登阁。
王武和桓婴二人站在楼阁之上,远远的眺望,一望无际的绿,那千差万别的树木如数十万人马奔跑在草原上。
隔着层层的翠绿之外是层峦叠嶂。
那起伏的山脉,像是一条龙在翻滚,又像是绿色的波浪。
王武道,“如此江山,非吾等几人之力可坐拥,下白马只为迎赵军南下,吾等兄弟如能在梁地打出半边天,定可福及子孙,然吾仍有隐忧。”
桓婴诧异,“柘公隐忧何在?”
桓婴的眼神中有着不确信,因为在他的世界里,柘公一向是自信的,从不做未有准备之事。
王武道,“桓婴弟,吾等空有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之心,然却无吞天之力,北上新赵,东有强楚,西有广汉,吾等何以立足?”
桓婴似乎听懂王武之意,“吾等欲有梁地,孤立不可为。”
王武道,“然也。”
王武思虑着自己的大计,“楚强,可攀,赵代日益坚,又需联,齐地恶楚,尚不知如何盟之。”
“楚可攀,赵可说服,然梁地彭越其志不小,其材不少,可与之争否?”桓婴立刻想到梁地一霸彭越。
彭越此人连楚遣萧公角打败,这个主的确不好对付。
王武道,“是故,武希桓婴弟与程处能控制东郡,与齐盟约。”
程处、王武、桓婴、魏公申徒等一起反秦,相约共立大业,谁知势不给力,他们怎么折腾,都没能起来,反而被刘邦和项羽完全压制住。